李承乾叹了口气:“少而幕艾,李象对秘书监的幼女颜颀动了心思!”
“真的是少而幕艾么?
长安谁不知道颜家和殷家世代姻亲,是他不懂,还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又或是他的母妃没教好?”
李承乾闻言浑身一僵。
李二闭上眼:“堂堂皇子,皇家贵胄,流连烟花之地,简直是耻辱。
书院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太子你看你教的什么东西,混账到这种地步!”
李承乾不敢说话。
李二说的都是事实,那时候他远在定州,诸事操劳,根本就没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想这些私事。
哪曾想李象会去那里。
去了那里李承乾就知道李象完了。
弱冠之年正是攀登高峰的年纪,却沉迷情色。
若想断绝,这比戒赌还要难。
李承乾是过来人,经历过这个时期,一旦食髓知味,那就会成瘾。
一旦沉沦,神佛难救,这辈子算完了。
圣人都说过,君子有三戒。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圣人的这句话说的是何等的至理名言。
见李承乾不说话,李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太孙呢?他在长安的表现可还好?有没有失礼的地方?”
李承乾松了口气:“李厥还好,颜善先生盯着,一直在书院安心学习。
他给儿臣来过信,哭诉作业太多,还要干杂活!”
李二点了点头,在到达定州时百骑司送来的密奏李二看了。
李厥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水泥窑的体验让这孩子吃足了苦头。
这才是好事,只有知道赚钱难。
今后决策政令的时候就知道要怎么做。
说完几个孙子的事情,李二那双深渊的眼眸又看向了李恪。
“吴王,你这边是不是要我专门派礼教嬷嬷去教教你?”
见李恪低着头,李二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你的样子,还敢低头,还知道害怕,这些年无子嗣,你要做什么?”
李恪没有想到和太子聊得好好的父亲会突然把矛头对准自己,闻言赶紧道:
“阿耶,有了,有了。
杨氏已经怀上了,大概来年就生了。
孙神仙也看了,他说是个男娃,礼教就不用了,孩儿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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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才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变的难看起来。
他烦躁的看着李恪道:“无礼,要叫父皇!”
“知道了阿耶!”
李二彻底地没话说,他不喜欢李恪这么叫他,皇家有皇家的礼仪。
但他又喜欢听李恪这么喊他,他舍不得这如平常百姓家相处的这种亲情。
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