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穿个衣衫,何至于那么紧张?既然要穿,当然是得一次穿好,仔细穿戴整洁才是。”
萧婉随着他话落,目光不禁也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确实,这厮除了还未束冠,头发散落在肩背上,大有几分妖孽之态外,倒是比她还穿得还得体,不止连外衫都穿上了,连玉腰带上悬挂的佩饰都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只见面前的他,一袭黑红绣金的常服,广袖云纹,衣上的金龙五爪腾空在翻滚的云层中,威严尽显,却也将本就出类拔萃的他,衬托得越发骚包惹眼。
她越看越是觉得有些扎眼,心里越发瞧他不顺眼起来。
更别说是‘新仇旧恨’,此刻一齐涌上心头。
“喂……先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了。”
她不禁又板了一张小脸,目光质问地看着他又问道,“我问你,我们两个昨晚究竟是……”
话到最后她实在是羞于问出口,却也足以叫他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介意什么。
只见他脸色突然就又浮现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只是又目光吞吐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在问她这话时,他心里是不无心虚的,酒壮怂人胆,昨晚借着酒劲儿,他就把自己一直想干的事情都干了。
虽然是终于不用再日思夜想地惦记‘终身大事’了,但他毕竟也是第一次,论面对清醒之后的彼此,心里的忐忑羞赧,也不会比她强多少。
“……嗯。”
萧婉听罢他的询问,不禁又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然而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记不清,感觉一片混乱。
最终却也还是又目光迷茫地朝他摇摇头,只道,“我记不清了,难道我们两个昨晚真的……”
“嗯……我还是第一次,总之,你要对我负责。”
这个始作俑者憋了半天,最终只是又如个小媳妇般,向她讨要起一生一世来。
他这委屈的模样是什么鬼?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负心汉一样?
萧婉感觉自己的世界颠覆了,不禁目光吃惊地看着他,又指了指自己道,“怎么说得像我昨夜欺负了你一样?明明我也是第一次啊!到底是谁该对谁负责!”
“好,那我对你负责!”
哪料此言一出,却是刚好又正中他下怀。
只见元珏望着她又目光一亮道,“万事开头难,既然都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会顺遂自然许多,这种事情,以后会越来越亲密的,咱们的感情也会越来越好,皇后就好好跟朕过日子吧,朕会好好待你,哪天你再给朕生个太子,我们这一家人,也就算是凑齐了,往后肯定会越来越幸福。”
萧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进了他的套,原来他就正等着她说要他负责这话呢。
自己的思想言行,不禁被他掌握拿捏得死死的,还被他占据了道德制高点,明明自己才是被他欺负的那个,他还先发制人反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向她讨要承诺,萧婉想罢心里真是气得不行。
这个心黑狡猾的老狐狸!
“我昨晚都忘了,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既然如此……不管有没有,便当不存在吧!”
她渐渐冷静下来,不禁又装糊涂道。
元珏闻言不禁有些跳脚,对他吃干抹净这是想不认账?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叫他如何当做什么都没有!
“这种事情朕有必要去骗你?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若是忘了,那朕再与你重温一下昨夜,帮你想起如何?”
他作势上前,越发逼近了她,她不禁又吓得后退了两步,连忙伸手推拒道,“别别!怕了你了还不成嘛!”
“事关朕的尊严和名誉!你忘了也没关系,反正以后朕也有的是时间,令你见识朕的威猛,不然你心里还总是臆想朕是难展雄风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