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院子里,司马玄陌道:“老先生请讲。”
江老先生道:“王爷,穗儿那丫头准备不了这些,老夫知道都是您的功劳,老夫在此替江家谢过王爷。”
被看穿了,司马玄陌也没否认,只是道:“正所谓爱屋及乌,本王爱重阿穗,便会善待她珍视的一切,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阿穗的功劳。”
江老先生道:“得此帮助,老夫铭感五内,但老夫实在没脸接受王爷的馈赠,还请王爷宽限些时日,等我们一家稳定下来,便慢慢将银子还予王爷。”
老先生话说到这个地步,司马玄陌也不好强逼他们接受,但他也有解决方法。
他诚恳地道:“不瞒老先生,在您一家被接到京城前,本王已把诸位的底细打探清楚。本王知晓老先生的为人,自然不会让老先生为难。”
“不过本王的王府刚修葺,人手也不够,如若舅舅不嫌弃,入本王府中任长史如何?”
江老先生大惊:“犬子并无功名在身,如何能任长史之职?王爷,您如此厚爱,就让他做个小管事,免得他给王爷添麻烦!”
司马玄陌道:“老先生,荥阳王府如今只剩下本王一个人,身边又无得力的亲信人手,本王独自一人倒是好说,凑合凑合就过去了,可等日后阿穗怀孕生子,必定要有信得过的人帮衬才行。”
“舅舅之才,本王全然信得过,本王这是在请舅舅帮帮阿穗,这并非是本王的馈赠,而是请求。”
江老先生道:“请让老夫与犬子商议商议,犬子儿女已然长大,老夫不想这个时候还替他做主。”
司马玄陌道:“一切都听老先生的安排。”
事实上,如果江老爷能入荥阳王府任长史,那么宅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赐给他们。
江老先生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问道:“王爷,穗儿是成过亲的人,依王爷的品貌,完全可以……”
司马玄陌打断他:“老先生,成过亲并非阿穗的耻辱,本王全然不介意。倒是本王能娶到一个如此善良、勤劳、贤惠的妻子,是本王之幸,这辈子,本王都会好好待她。”
听到司马玄陌这么说,江老先生也算彻底放了心:“是老夫狭隘了,请王爷见谅。”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司马玄陌才告别离开。
在玉京城大门即将关上时,一辆马车疾驰出城,里头,坐着老太太和宁嬷嬷。
就在方才,风先生与老太太开诚布公地谈了许久。
风先生的态度很明显,就是不会利用自己的职权帮助任何风家子弟,如果他们想入朝为官,就凭本事一步步爬上来。
而他也会时刻注意风家人的言行举止,一旦有人仗他的势胡作非为,他必定严惩不贷。
接着,最后,他将老太太送回风家。
他动作如此迅速,有小茜一部分的原因,他可不想豁出老脸骗回来的小夫人出什么岔子,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
其次,他不想与风家有过多的牵扯,老太太在京城一日,这联系就断不了。
依风家那几个老头的不要脸程度,肯定会借着来看老太太的名义,把人一个接一个地往相府送,到时候风家就像狗皮膏药,真的甩不掉了。
不过这样的行为,显然触怒了老夫人,马车里,她咬牙切齿地道:“这个不孝子,竟为了一个小狐狸精如此对待老身,他想甩掉老身,门儿都没有,只要他身上还流着老身的血,这母子情分就休想断掉!”
宁嬷嬷惊疑不定:“老夫人,您这是……”
老太太卖了个关子:“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