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马的,你别得意!我现在不跟你一般见识,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眼见马飞一脸窃笑,江茹芸终于没忍住,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来。不过骂归骂,她终究还是跟着走进了巷子。
马飞心中大慰:“我就说嘛,江大小姐怎么可能转性呢?怎么样?刚才演半天戏累不累啊?”
“用不着你操心!你不是要观察社会阴暗面吗?赶紧看你的吧!”江茹芸铁青着脸跟在身后,目光不太敢往街边看,似乎是唯恐脏了自己眼睛。
马飞哈哈大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调侃道:“我这不是正看着吗?像你这样仗势欺人、表里不一的作派,还不够阴暗么?”
虽然明知他是在故意拱火,江茹芸却难以沉住气,口中骂了一句“混蛋”,抬手便向他打去。
她毕竟年轻,虽然昨晚就下定了决心,要听长辈的话,收敛自己的脾气,等时机成熟再寻求反击;可马飞这家伙却一再挑衅,终于逼得她再难忍耐。
马飞早就防着她这一手,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是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现在这又算什么?”
江茹芸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仿佛没有秘密,所有心事像是全被看穿,心里苦闷烦乱,用力挣脱他的掌控,转身便想要走。
恰在此时,街边传来一个轻佻戏谑的女声:“哟!今天什么日子啊?居然有小情侣到咱们这儿吵架来了?”
午后时分,这些按摩店悉数开门营业。它们看上去格局都差不多——虚掩的玻璃门、粉红色的门帘、暧妹的红色灯光,店内则摆着一条沙发,一些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子坐在上头,百无聊赖的等着主顾上门……
一听到有热闹看,不少技师都探出头来,很快便开始了一阵议论。
有人冲马飞喊道:“帅哥!这女的瞎了眼,居然跟你闹别扭,别理她了,过来妹妹陪你聊聊……”
“小红,你可真是的,有你这样揽生意的吗?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勾搭,就不怕人家收拾你?”
这帮女的自娱自乐,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
她们越是调侃,江茹芸便越是气恼,跺脚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他是情侣了?”
马飞也赶紧澄清:“是啊,你们都误会了!我就算是瞎了眼,也不会找这么一号母老虎处对象啊!”
女技师们只当他俩都在说气话,笑得更加肆意了。
江茹芸火力转向马飞:“你说谁是母老虎呢?”
“你这不明知故问么?”马飞摊了摊手,“怎么?要不要请大家评评理啊?”
话音未落,有女技师插话道:“妹妹,听我一句劝吧!要想留住男人啊,你可不能太任性。”
“哟,凤姐,听你这意思,难道是想开班上课收徒弟不成?”
“还别说,就这妹妹的姿色,要真是我徒弟,我保证让她成东联巷头牌!”
这帮女人七嘴八舌跑火车,话说得是越发离谱。
江茹芸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一边害臊一边发火,骂道:“这种臭男人,你们谁爱留谁留,本小姐不稀罕!”
情急之下,她也不顾上话里是否有歧义了,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