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年和高红梅这边四个人一起,面对张书凤,站在中间的空地上,并尽可能远离张书凤这边,因为张书凤拿着“老儿”。
张书凤说:“开始了哦。”同时,她已经抬手把老儿往中间砸来。
祁年年几个人躲开老儿,迅速转身,后退着跑向张书凤那头,以防被“老儿”从身后砸中。
一方快速砸,一方快速往返跑中躲避攻击,祁年年几个人很快就气喘吁吁。
大约二十个来回后,张书凤捡起老儿,却没砸祁年年他们,而是起身的同时迅速把老儿从高处抛给了对面的同伴儿。
对面的张玉红跳起伸手,接到老儿的同时直接砸向还没完全转过身的高红梅。
老儿砸在高红梅的背上然后落地,高红梅扶着膝盖喘了片刻,下场。
祁年年吸了吸鼻子,拾起老儿抛给张书凤,对高红梅说:“等着啊,我救你。”
高红梅靠在树上大喘气。
张书凤把老儿在两只手里来回倒腾了几下,挑着眉对祁年年说:“你不下去就是好的了,还想救人?”
祁年年捋了把袖子:“试试呗。”
张书凤仰头看天,深深吸气,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多吸几口攒足了力气才会动手的时候毫无预兆地突然出手,老儿直奔祁年年的胸口。
“哈。”祁年年跳起来,险险地抱住了老儿。
这种速度特别快、高度又正好对着胸口的老儿最难接,只要被砸中,十次至少有九次得下场。
祁年年对着张书凤晃了晃老儿:“咋样?”
张书凤这才把憋着的那口气吐出来,不甘地说:“你个儿小,灵,换个人肯定叫砸中。”
高红梅跑上来,高兴地说:“下回我救你。”
然后,又对张书凤说:“年年俺俩一班儿,您班儿今儿就等着扔到底吧。”
张书凤也不恼,伸手接住祁年年抛到眼前的老儿,继续扔。
这一扔,就扔到了上课钟声响起,八个人都热得一身汗。
张志超踩着上课的钟声跑来,和喘得狗一样的刘保国差点撞在一起。
刘保国不用问,基本天天都这样,不到最后一分钟,他奶奶不准他放下刘增国。
高水英夹着课本问张志超:“今儿咋镇晚咧?家有事?”
张志超开着锁说:“俺大哥今儿暗见,俺妈跟媒人说话,忘做饭了。”
高水英笑起来:“咦,那你快有嫂子了呀。”
张志超十分期待地说:“嗯,也不知那女的好看不好看。”
“肯定好看,您家条件好,人家给您哥说媒肯定捡好的说。”高水英和学生们一起走进教室,“志超,下回要是家里有事,你就叫别人把钥匙先捎来。”
“哎,就是唦,我咋没想起咧?”张志超个子也属于班里最矮的几个,坐在第一排正中间,课桌就挨着讲台。
“你还小么。”高水英走上讲台,温和地看了看张志超。
她年前刚结婚,丈夫和张志超是未出五服的本家。
张志超回头,看到全班人都坐好了,叫道:“起立!”
祁年年站起来,两脚并得紧紧的,两只手紧贴着大腿,眼睛看高老师。
“行礼!”张志超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