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逸永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多谢了!我穿自已的衣服就好了!”
那侍女竟然娇滴滴的说,“我家主人定下了规矩,客人如厕后都要换上新衣服才能出去!如果贵客您不更衣,那我们都要被责罚了!”
这石崇也太能秀了吧!庄逸永有些烦了,但还是不想让那两个侍女因为他而受罚,便拿了一件锦缎长袍披在了外面。
两个侍女连忙行礼拜谢,庄逸永也只是摆摆手。
这时王敦也从一个茅房里出来了,他倒不客气,脱下旧衣服,换上新衣服,推门就出去了,神色十分傲慢。
那些侍女们就小声议论起来,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王敦什么坏话。
庄逸永也懒得听,便回到了宴席上。只见水镜先生已经把坐席搬到了庄逸永边上,正在跟关羽聊天。
庄逸永坐下来,水镜先生马上又跟他小声聊起来,把石崇和王恺俩人的故事狠狠地八卦了一遍。
原来这俩人斗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王恺用糖膏刷锅,石崇就用蜜蜡当柴烧。
王恺用紫色的蚕丝作路两旁的屏障,长达四十里,石崇就用锦缎作屏障,长达五十里。
石崇用花椒粉和泥涂房屋,王恺就用赤石蜡涂墙。
司马昭的儿子司马炎曾经送给王恺一株珊瑚树,足有两尺多高。
王恺把珊瑚树拿给石崇看,石崇拿出一把铁如意,当场就把王恺的珊瑚树砸碎了。
王恺非常生气,说石崇是嫉妒他的宝物。石崇却说,不值得生那么大的气,自已现在就还给他。
于是,石崇命令手下人把家中的珊瑚树全都拿了出来,其中高三、四尺的就有六、七棵,而与王恺的珊瑚树相同的就更多了,王恺当时便怅然若失。
这次石崇说要在嵩山少林寺外面宴客,就专门叫人在少林寺旁边修了一座老林寺,作为自已的别院。
王恺不甘示弱,直接在对面修了一座多林寺,规格还要压过老林寺一头。
王恺从登封城铺了四十里蚕丝帷幔过来,石崇便从偃师城铺了五十里锦缎墙过来,却又压过了王恺一头。
听到这里,庄逸永只觉得好笑,感觉这俩货都好幼稚,跟那些迎风撒尿比谁高的小孩子一样幼稚。
转眼天色过午,赤日炎炎,骄阳似火,整个大地仿佛被烤焦了一般,热浪滚滚袭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炙热的气息,仿佛要将一切都点燃。盛夏的阳光如同燃烧的火焰,无情地炙烤着地上的一切。虽然各人头上都有伞盖,但是大家还是觉得炎热。
石崇便又叫来一群侍女,拿着大蒲扇,两两一组的给客人扇风。
客人虽然凉快了,那些侍女可就惨了,一个个汗流浃背,脸上的脂粉都被冲成了河道。
王恺便打趣道:“石兄,想必你的这些奴婢都是从夜叉国找回来的吧?”
石崇见状大怒,骂道:“蠢奴才,丢人现眼!来人,都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那些侍女连忙跪地求饶,一个个磕头如捣蒜。
老和尚朱士行双手合十,口里不住地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张角起身道:“石城主且慢,天气炎热,她们肉体凡胎,难免流汗。待贫道略施小术,借一片清凉!”
说完他口里念念有词,叨咕了一阵咒语,然后把一道黄纸符点燃,朝空中一扔,又喊了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看到天空中飘来了一片巨大的黑云,它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一样,缓缓地遮住了太阳。
随着黑云的逐渐靠近,原本炽热的阳光被完全遮挡,整个宴会场瞬间变得清凉起来。
宴客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仰望着这奇异的景象,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
与此同时,风也渐渐大了起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凉爽的微风拂过人们的脸庞,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众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石崇也是一番赞叹,然后又对那些侍女说道:“还不快点拜谢张道爷!”
那些侍女忙聚到张角面前,跪倒一片,三拜九叩,不住地谢恩。
石崇又喊了一声,“滚!”那些侍女才一路小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