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衍说话的语气蛊惑又前所未有的诚恳。
简宁抬头,斜看他一眼,态度不冷不热,“好。”
简宁这句‘好’说的极为不走心,傅瑾衍也不是傻子,不是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僵持了数秒,傅瑾衍率先退步,站直身子,挑眉开口,“那说好了,打今天起就是朋友了,不能故意躲着我。”
傅瑾衍说完,冲着简宁笑笑,转身上了二楼。
看着傅瑾衍上楼的背影,眼底一片温凉。
。
傅家在郊区有一套庄园,长期有佣人留驻打理,位置虽偏僻了些,但缺点也是其优点,贵在清静。
在繁华喧嚣的市区呆久了,来到走走,刚好放松散心。
傅瑾衍开车载姜韵和简宁抵达庄园,刚进大厅,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姜韵就急匆匆的拉着简宁四下转悠。
“宁宁,我跟你说,也就是为了他们父子的事业着想,不然我早搬过来了。”
“家里前阵子吃的茄子、豆角,就是庄园里自己种的。”
“这会儿蔬菜不多了,但是梨子、冬枣刚好下来。”
姜韵挽着简宁的手,边说,边带着她往后园子走。
简宁抿着唇笑,工作一周的疲惫一扫而光。
“姜姨,这庄园是什么时候买的?”简宁笑问,抬头看到了姜韵所说的冬枣。
“去年,那阵子我心情不好,就买了这座庄园搬过来修养。”姜韵回话,说完,拍了拍简宁白皙的手背,“我记得你小时候虽然看着文文静静,但其实皮实的很,爬树登高,哪里都少不了你。”
简宁正盯着枣树瞧,这会儿听了姜韵的话,忽然有些蠢蠢欲动。
看出她的想法,姜韵在一旁鼓动,“去,摘两颗枣子下来。”
“姜姨,那边不是有竹竿吗?”简宁柔声笑,有些不好意思。
“那怎么能一样?竹竿打下来的,哪有你亲自摘下来的好吃。”姜韵笑笑,冲简宁挤眉弄眼。
简宁是姜韵从小看着长大的,简宁眼底跃跃欲试的神情,姜韵瞧的一清二楚。
简宁今天为了游玩方便,原本就穿了一身运动套装,脚下穿的也是运动鞋,爬个树什么的,完全没问题。
不多会儿,简宁爬上了枣树,姜韵用竹竿给她挑了一个篮子上去,到底还是担心她的安全,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说,“少摘一点就好,千千万万要注意安全。”
简宁低头看姜韵,“姜姨,您就放心吧!我没事的!”
许久没有这么放肆,简宁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内心是欢喜的。
不得不承认,除了简母外,姜韵是待她最好、也最了解她的人。
简宁欢喜的摘冬枣,边摘边跟树下的姜韵闲聊,正高兴着,一只猫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一声尖锐的叫,害的简宁站在树杈上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简宁回头,那猫正跟她对视,周身是黄色的斑纹,有点像小老虎。
见状,简宁腿不由得抖了下,双腿发软,糯糯的低睨树下的姜韵,“姜姨。”
简宁怕猫,小的时候被猫抓过脖子,血淋淋的一道。
如果这事发生在现在,或许简宁也不至于怎样,但那个时候小简宁只有六岁,自此留下了心理阴影。
站在树下的姜韵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时间慌了神,拿起手里的竹竿就去打那只猫。
猫灵活的很,姜韵打了多下都没打到,而且,在姜韵的刺激下,那只猫的情绪表现得极为不稳定,就连叫声都开始变得凄厉。
傅瑾衍一身衬衣、西服裤赶到后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两个原本应该优雅劲十足的女人此刻狼狈至极,一个脸色苍白、眼眶通红,一个脸色焦急、张皇失措。
“妈。”
傅瑾衍看着姜韵的背影开口。
姜韵回头,忙丢掉手里的竹竿,扯拽傅瑾衍的衣袖,“你上去,上去把那只猫赶下去,宁宁打小最怕猫。”
姜韵话落,傅瑾衍走到树下,抬头看了眼脸色苍白如纸却倔强着不哭的简宁,淡着声音开口,“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