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才子们当然也看出了薛珙与刘梦棣今日为了沈家小姐定然是要有一番争斗的。
一会儿这两人要是闹起来必定不好看,要是殃及池鱼那就更糟了。
所以有几人趁着刘梦棣不在、薛珙不在意之时就逃走了。
薛珙巴不得人少一些,一会儿好与沈家小姐单独私会,所以他根本不在意那些才子离去,反正对薛珙来说他们也只是陪衬而已。
薛珙一指刘梦棣手中的书卷问道:“这便是率滨先生的字么?”
刘梦棣轻笑道:“正是,只是不知薛家公子识不识货?你看得出他的字么?”
薛珙笑道:“现如今台阁体风靡一时,众皆相仿,但众文秀皆有落笔之势,率滨先生更有其独到之处,我自是能分辨得出来。即使我不行,不是还有沈家小姐么?齐王在未到之时我与沈家小姐有一番攀谈,已知沈小姐不辱家风,亦是才学出众,与我等不差分毫呀。”
沈琳琅羞着脸不敢出声。
她根本就不用看也能知道那字绝不可能是假的,因为率滨先生就在大家的眼前。
她只是说道:“我倒是可以帮着看一看的。”
薛珙正要伸手去帮沈琳琅拿刘梦棣手中的纸卷,刘梦棣却是将手一抬,不让薛珙拿走。
刘梦棣笑着说道:“还是请沈家小姐先行过目吧,省得有人说这是他人所仿。晴儿姑娘!”
刘梦棣唤了一声,那晴儿笑着从里头走了出来,从刘梦棣手中接过了纸卷之后又走了回去。
沈琳琅是极想知道刘梦棣这次又写了什么,着急地从晴儿手上拿过了字卷连忙打开来看。
沈琳琅将那卷子一展,只见得那上面写一列字,却是有些不太看得明白。
屏风外面的薛珙问道:“沈家小姐,这纸卷上之字可是那率滨先生真迹?”
沈琳琅如何能不认识这字,随口便应道:“自然是真的。”
晴儿却是补刀说道:“就是墨迹有些没干。”
刘梦棣连忙说道:“许是有些反潮而已。”
薛珙疑问道:“这天寒地冻的反潮?”
刘梦棣笑道:“率滨先生的字自是存在屋里的,屋里有碳盆,想来寒热相接而反潮了吧。”
薛珙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之后晴儿带着纸卷又从屏风里走了出来。
沈琳琅问道:“却不知率滨先生写这一联字可有什么用意?”
刘梦棣对那薛珙问道:“薛家公子,你也且看看吧,许是能看出什么门道出来。”
薛珙从晴儿手上接过画卷,狐疑地看着晴儿回到屏风后面之后,这才展开字卷。
他看着纸上的字轻轻地念出了声来:“小处不可随便?”
薛珙想了想言道:“这确实是率滨先生的字,想来是在警示他人做事要细致,可是……他好似从未写过这等警句良言,我也看不出此中门道来。即是率滨先生赠与的……”
没等薛珙说完,那刘梦棣便笑道:“薛家公子好眼力呀!你怀疑得对,率滨先生的确从未写过什么警句良言,这字卷其实是重新装裱拼接而成的,非是原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