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放心,以六爷与洛王的交情及其伶俐的口舌,想来洛王定会听他的劝出来向皇上请罪的!”
“六爷?”秦相心疑了一下问道:“六爷回城了?”
“比您快一步,刚进的王府,他还让大帅去宫门外候着,等着天一亮就向皇上请罪,说是……说是太子极有可能也在那里。”
秦谦苦笑一声说道:“果又被他算到了!对了杨将军,本阁若是……”
“您进不去!”
杨鸿接着说道:“我带兵围困洛王府之前府门就关上了。六爷到了以后只身向前,在门前大骂了洛王一阵,府门就开了,将六爷一个人给接了进去。我也想过带着兵马去保护六爷安全,但那府墙后面的弓箭手可不许我靠近。没有办法只得守在这里了。我有甲胄在身其实并不惧他弓弩,只是秦相您……秦相好似有心思?您这是怎么了?”
秦谦刚刚的确是走神了,他不明白刘梦棣为什么还要回来。
“没事。六爷能说会道且平日里与洛王也极为交好,想来……想来洛王谋反之事定有什么误会,六爷必能说服他出来的。唉。太子若是有六爷一半智勇就好了……”
秦谦深深地叹息了一下,用深邃的双眼看着洛王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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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府外不管外面闹成了什么样子,洛王府里却是极为安静。
甚至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除了风声,就只有那团向外天上冒着火舌的篝火在发着冉冉声。
外国人会在后院里生火烤肉,但华夏人却是不会。
一般富户即使有后院,或是种菜或是种花卉,总之会都弄成一个自适应的休闲场所用于放松心情。
而火却是燥物,与“后院”所要达到的休闲感是格格不入的。
这团火是故意生起来的。
但它却不是用柴火生成,而是一本本的书册与一封封的信件。
洛王坐在这后院篝火边的小板凳上,时不时得往里扔着那些信件。
他身边坐着的即是刘梦棣。
但刘梦棣没有什么板凳可坐,而是坐在几块青砖上面。
他手里此时也拿着一叠书信,但他却没有打开来看,而是与洛王刘士湛一样,将信件直接往那火堆里扔了进去。
这些与洛王通信的信件要是被朝廷查抄走,想来寄件人难免也有一场大灾。
即使不被治罪,怕也从此与官道无关了。
洛王转头看着刘梦棣问道:“你怎么也不打开一封来看?你藏起一封来,也许将来可以用来作为朝中某人的黑料去让别人就范呢!”
“哦,这些是黑料呀?我还以为是你与什么女人往来的情呢。”
洛王一听哈哈笑了起来:“小六子呀小六子,我就中意你这脾气。该懂的你全懂,不该懂的你也懂。该说破的事情从来都没留过口德,不该说破的事情如何问你你就只言不知道!哈哈哈,即是担到了女人……我问你件事吧。”
“什么事?”
“你身边那么多的女人,怎么就没一个大肚子的呢?”
刘梦档也笑道:“三叔玩笑了,我只是好色,并不是纵欲。你身边的女人也不少,可世子却也只有一个,怎么回事你还能不清楚么?三叔问这个做甚?”
洛王笑道:“还能做甚,过了今夜我就得魂归地府了,当然是找个好胎去投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那么多的银子还能亏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