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云逸一行人辞别钱府众人,御剑向西,飞往长留山。
长留山位于西部山系第三列山脉的中部,从华山到长留山有五千三百里。
众人白天御剑而行,夜里有时留宿村镇,更多是露宿青山,一路上要离和小鼓吵吵闹闹,雷生风滢说说笑笑,云逸则经常是沉思的状态。
一天傍晚众人跟往常一样,没有找到村镇,众人停在一座山脚下,眼前是一条大河,黄色河水中卷着泥沙滔滔东流,一座高山矗立大河南岸。
风滢望着涛涛河水,问:“雷生哥哥,这条河好宽啊,就是水有点浑,这么大的河,《山海图》上应该有标记吧?”
雷生说:“这条河名叫黄河,是西部山系中的第一大河,因为之前它经过流沙地带,带来了许多泥沙,河水因此发黄发浑,所以才叫做黄河。”
“原来如此!”风滢又指着岸边的高山,问:“那这座山呢?叫什么名字?”
雷生抬头望向黄河南岸的高山,说:“这座山名叫崇吾山,是西部山系第三列山脉的第一座山,若站在山顶,向北可以望见冢遂山,向南可以望见瑶泽,向西可以望见帝之搏兽丘,向东可以望见焉渊。”
风滢做出崇拜的样子,说:“雷生哥哥真是学识渊博!”
雷生不好意思地说:“这些都是从《五臧山经》里看到的,风滢想知道的话,经书你拿着看。”说着,雷生就要把书拿出来。
风滢忙制止雷生,说:“我刚才说着玩呢,《五臧山经》雷生哥哥要保管好,说不定还有像狼妖王一样的坏人打这本经书的注意,经书放在你那比较安全。还有,今晚,我们能不能住在崇吾山山顶?”风滢说完央求地望着雷生。
雷生说:“崇吾山山高路险,夜里山顶会很冷。”
风滢说:“我不怕冷,况且我很想到山顶看看雷生哥哥刚才说的风景。”
雷生看向云逸,云逸说:“我也想查看崇吾山周围的地势情况,今夜就住山顶。”
要离和小鼓见有好玩的,也都忙着附和。
众人御剑到了崇吾山山顶,云逸找来一堆干柴,升起篝火,风滢和要离在周围找野果,小鼓则追着一只山鸡跑进林子里,雷生跟在风滢身后不远处捡着干柴。
月亮升起,山顶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笼罩着整个崇吾山。
月光下,风滢发现一棵果树,木纹是黑色的,有花有果,叶子圆润,花萼白色,花朵是红色,结的果实像黄色的橘子。
风滢开心地跑到树下,摘下一个果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嗯,好香啊,闻起来没毒,应该可以吃。”
要离也伸手摘了一个,直接剥了皮,放到嘴里,嚼了起来,吃完一个,咂咂嘴叹道:“酸酸甜甜的,不像橘子的味道,但很好吃。”
要离吃完一个,打算再摘几个,突然头上被飞来的石子打中,一阵疼。
要离缩回手捂着头,喊:“谁?谁在暗算我?”
要离正喊着,风滢手也被一颗石子打中。
风滢收回手,抬头一看,一只猴子般的小野兽正蹲在果树顶的枝桠上,猴子臂膀上长有花纹,尾巴却像豹子一样。
猴子见风滢和要离没有离开果树的意思,又朝两人扔来石子,风滢有防备,向后退开几步躲开石子,要离又挨了一颗石子。
风滢喊:“小离,小心,树上有只猴子。”
要离抬头一看,树上果真藏着一个猴子,猴子见要离还没离开,又朝要离投来石子。
要离捂着头躲过去,冲着树上猴子喊:“死猴子,你敢用石头打我!”
猴子冲着要离呲牙咧嘴叫了几声,要离听懂猴子的话,回道:“什么?死猴子,你说这棵树是你的?”
猴子又叫了几声,要离说:“凭什么果树是你的?树自己长在这,难道是你栽得不成?”
猴子叫,要离回道:“树是你负责看守的?哼,不摘就不摘,我们去别处找,崇吾山这么大,难道就这一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