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刚一遭,魏氏的气焰已经被打压了不少。“你。。。”她颤抖着手道。“你还想怎么样?”“不想怎样。”姜琼月也不再给她面子,说话都直白了些。“你既然说我与这个有染,同那个勾搭,就拿出证据来,要是拿不出来,就别说我姜琼月不尊重长辈,把你扭送官府治罪!”魏氏听到姜琼月竟然还要追究自己的罪过,吓得脸色都白了白。她余光看到带来的锦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姜琼月道。“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老身毁了就这救命的药引吗?”姜琼月挑眉问到。“药引?”见对方终于有所动容,魏氏心里重新恢复了几分底气。她就说嘛,姜琼月还能真不在意谢吟的死活不成,于是嘱咐温雨眠抱好了锦盒,可千万别叫人抢了去,然后说到。“不错,盒子里正是千金难求的雪域灵芝,要是没有它,我看谢吟的病情难以好转。。。”说着魏氏目光精明道。“这样吧,老身也不难为你,想要这几棵灵芝,我们进府去谈。”她还没傻到在众人面前跟姜琼月讲条件。“呵呵。。。”姜琼月冷笑,朝华顺势拦住了魏氏想要进门的脚步。魏氏意外,瞪着姜琼月压低声音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手里的可是谢吟的救命良药啊,多少人紧盯着呢。就是姜琼月之前为了找药,光是托人就花了不少银子。要不是自己事先花重金让温雨眠找药贩子买下,此刻早不知道落在谁手里了。怎么此刻得知药引子在自己手里竟然不屑一顾?肯定是装的,好趁机压价。想到这里,魏氏松了松心,继续道。“毕竟婆媳一场,吟儿说到底也是我谢氏的子孙,老身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你也不愿眼看着未婚夫婿病死,还没过门就要守寡吧。”谢吟也休息够了,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掸了掸衣袍,站起身来。“老夫人莫不是忘了,在下早就一纸断亲书,与侯府断绝了关系,充其量是个同姓的陌生人,早已经不是你谢氏子孙。”说着他没忍住低咳了几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又道。“再者我不过是偶感风寒,还没到用雪域灵芝这么贵重药材救命的地步,老夫人的好意,在下同内子心领了,无功不受禄,这药还是请您拿回去吧。”“你说什么?”魏氏闻言震惊。再瞧谢吟的脸色,虽然确实因着发热生病有些苍白,但远远没到传言中病入膏肓,快要不行了的地步。她怒目瞪着身旁的温雨眠,咬牙切齿地问。“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怎么打听的。。。”温雨眠也是大惊失色,还没说话,周遭的百姓又是一阵骚乱。“嘴上说是好心来送药,但看这意思莫不是来敲诈的吧!”“就是就是,按说这谢大人都歇府好几天了,要是真情实意的,怎么会现在才来探病?”“你没听见嘛?这叫待价而沽,等到人快不行了再送药,那时就是天价你为了救命也得买,真是好歹毒的用心,这一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黑心肠的老太太,怪不得儿子下大牢呢,活该!”“就是活该!”药贩子这会也看明白了,老太太这是打着高价倒卖的主意啊,明摆着抢自己生意嘛。又一听人家姜琼月和谢吟都不屑要,唯恐魏氏赖账,大声嚷嚷道。“老夫人这药您可是还没给钱呢,你说说这都在侯府放了那么多天,我就是拿回来也不好再卖了,要不您行行好,把药钱先给我结了吧,别为难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他这一说更不要紧,百姓们你一句我一句,戳着魏氏的脊梁骨。“听见了嘛,还侯府老夫人呢,买药都不给钱,什么玩意儿啊!”“这是打定了主意敲人家谢大人的竹杠呢!高价倒卖在大央可也是入罪的勾当,再算上强买强卖,赊账不给,诬陷朝廷命官,行了,咱们也别再这费心了,干脆帮着扭送衙门说理去吧。”“我同意,把人送到衙门去,跟她那个草包儿子作伴!”“哎乡亲们别忘了,先让她还钱。”“对,还钱,还钱,还钱!”魏氏听着现场一浪高过一浪的催债声,恨不能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她对温雨眠使了个眼色,然后两眼一闭,假装晕了过去。温雨眠心里真是又怒又气,这魏氏也太没品了。明明是她非要来找茬,眼见着形势不好,就把烂摊子丢给自己。关键要是不管,一府的老太太和侯爷要是都被抓紧大牢,那侯府还有什么可地位可言,等着成为破落户吧。于是只能被赶鸭子上架,先把人带回府再说。‘来人啊!’她大声喊道。“老夫人不行了,快来人送回府去!”眼看着魏氏被塞进来时的轿子里要跑,周围的百姓不干啊。堵住轿辇的去路声讨。“还钱,把人家的药钱还给人家!”温雨眠没办法,扯下魏氏腰间的钱袋,将里面的银票全都扔出窗外后落荒而逃。看着人群还一路追骂,姜琼月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她对着那折好银票踹在怀里就要跑的药贩子招招手,后者还略有些不情愿地分出一张银票来,递给朝华后才钻入来来往往的人潮中。谢吟似笑非笑地问。“没看出来,姜大人还是把做生意的好手?”姜琼月笑道。“他那点破灵芝能卖上这么好的价钱,不得分一半给帮忙宣传的人啊。”说着她抖了抖那张面值足足有千两的银票,豪爽道。“谢大人想吃什么,今日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