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月的眼睫轻轻颤动,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细微的涟漪。她的目光深邃,如同夜幕下的星辰,凝视着谢时越,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侯爷,究竟要如何才能放我一马?"谢时越心中一喜。看来她是打算认命了。也是这世道的女人,有几个离了男人还能活的,就连将门出身的姜琼月也不会例外。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贪婪与猥琐。"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姜琼月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她微微扬起嘴角,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那么侯爷,请靠近一些。"她的声音与白天在国公府门前的清冷不同,尾音上翘,带着一丝诱人的慵懒。该死!这女人果然是个狐媚坯子,天生就会勾引男人。谢时越暗骂了句,但身体却极为诚实地俯下贴近。。。蓦地他身下传来剧痛,想大声呼喊却被姜琼月反按在桌上,死死地捂住嘴巴。只见她手中握着一把削水果的小刀,上面还沾着血。望向谢时越的眼神中,是无尽的凉薄与嘲弄。姜琼月嫣然一笑问道:“那侯爷可满意我的表现?”谢时越满眼地怒意和恨意,他叫喊不出,于是用力踢翻小桌旁的竹凳。可是他早在姜琼月进门之前就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并命令今晚无论院中发出什么声响都不得进院打扰。原是防止再次被姜琼月逃脱,谁知关键时刻竟成了自己的枷锁。但姜琼月也中了软筋散,此刻应该没有力气才对,怎么还能有如此身手。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姜琼月摇了摇手里的小瓷瓶。“此物是药王谷的圣品,能解百毒的良药,多亏我进门之前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吃了一颗以防万一,刚才与你交谈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待药效起作用罢了。”谢时越闻言更加气急败坏,猛地挣扎间竟然朝着姜琼月的手指咬去。姜琼月抽手躲闪,被他找到了谩骂的机会。“贱人,你敢伤我!”他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杀意。“谢家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姜琼月不着痕迹地喘息两声,目光冰冷地盯着谢时越。“这天底下我不敢的事有很多,唯独废了你谢时越的命根子,是我早就想做的了!”她举起手中的刀刃,慢慢朝着谢时越逼近过来。谢时越终于露出惊恐的神色。“你,你想干什么?”姜琼月脚踏在他鲜血淋漓的下半身,红唇轻启。“我要你给我长姐偿命!”说着握刀的手高高扬起,朝着身下人的心窝子处捅去。正在这时,房门被大力从外面撞破,发出“哐啷”一声巨响。谢吟带着月临进门,就看见血淋淋的一幕。他冲上前去,一手揽住姜琼月的腰身后撤,一手架住她持刀的手。“不可!”姜琼月已经红了眼,挣扎道:“这种人死不足惜,你让我杀了他!”谢吟死死握着她的手。“你现在杀了他,自己也会获罪,更有可能累及姜氏满门,值得吗?”姜琼月顿住了动作,头脑因过力的动作一个劲儿地眩晕。她其实并没有在进门之前服用药丸,不过是用刀划破小臂,靠痛感强撑着蒙谢时越的。此刻在迷香和软筋散的同时作用下,姜琼月眼前全是重影,连谢吟的样子都有些看不真切。不过有他在,应该是没事了。头一歪,靠在他怀中半昏了过去。“你不是被充军了吗?怎么竟然还活着!”谢时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谢吟,见他打横抱起姜琼月,两人亲密相依的样子,眼中射出怨毒的光。“你,你们两个果然有一腿。”谢吟那张容色如玉的脸上,此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病恹,取而代之的是升腾而起的狠戾和冰冷。“解药交出来。”这是一种吴黎特有的强劲媚香,谢吟也是前世扫平吴黎之时得知。中招者不管男女,除非吃下特定的解药,只能交合方能保住性命。不然就会由下体开始流脓生疮,最终全身溃烂而死。谢时越显然是从温雨眠处得到的。然而他此刻不可能轻易交出,只能无能狂怒。“哈哈哈解药早就被我毁了,姜琼月这次死定了!”知道此处不宜久留,谢吟睨了谢时越一眼。“你这条狗命我暂且记下,日后你会求着我来取走。”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说罢谢吟便不再理会谢时越,对门口的月临道。“去请大夫,别让他就这么死了。”月上枝头。谢吟怀抱着姜琼月在夜色中疾行,感觉怀里好像揣了团火一般。姜琼月意识朦胧地抬头,就撞进一片幽深静谧如深潭的眸光中。“二郎。。。”她习惯性地开口,体内的火好像也被这声称呼燃动了起来。感受到体内的变化,为了保持清醒,姜琼月用力咬向下唇,力气之大使之隐隐透出血来。谢吟喉头滚动,声音比中了迷香的她还多了丝哑。“我在。”怕她咬到舌头,谢吟边说边把手指递到她唇边。修长的指节冷如白玉,姜琼月不可避免地贪图那一点凉意,拼命地把脸颊往上蹭,口中还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即便清心禁欲如谢吟,也禁不住被心上人这么撩拨。他紧了紧揽在她纤腰上的手。“别再动了,我可不是柳下惠。”姜琼月体内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浑身都被烈焰炙烤般,无瑕去揣度谢吟话中的深意。她拼尽全力掐了掐掌心,才勉强恢复一丝神志,艰难地吐出句零碎的话语。“我。。。快坚持不住了,如果。。。你发现我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就,打晕我。。。”谢吟顿住脚步,垂眸看她。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都极力克制不曾失去理智痴痴纠缠。若不是发现她身子已经抖的不像话,恐怕还不知道情况有多么严重危及。他敛了敛眼中的情欲问道。“你想活么?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