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刚从教育科的办公室走出来,心里还想着怎么应付李主任。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叫:“祁同伟,等等我。”
祁同伟转身,是路飞急匆匆地走来。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怎么了,路飞?有事?”祁同伟停下脚步,疑惑地问。
路飞四下看了看,拉着祁同伟的手臂,几乎是半推半拉地将他带进了自已的房间。
房间里的景象,显得异常凌乱,每一处都透露着故事。
床头不经意间藏着的一只丝袜,似乎在低语着昨夜的秘密;
而沙发上随意搭着的那件黑色蕾丝胸罩,更是添了几分神秘与诱惑;
更令人瞩目的是,床头柜上随意放置的半瓶印度神油,无声地昭示着主人生活的另一面——复杂而丰富的性生活。
这些细节,虽不言而喻,却让人对这个空间背后的故事充满了无限的想象。
路飞倒不显得尴尬。
“你…你进了教育部内监是怎么回事?”路飞关上门,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在避免被人听见。
“是毛星雪帮的忙,夏科长让我处理一些资料。”祁同伟解释道,但他的心里却在疑惑,路飞的反应实在太过奇怪,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路飞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走来走去,似乎在斗争着是否要说出什么。
最终,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看着祁同伟的眼睛,语气严肃地说:“祁同伟,你可能不知道,但毛星雪这个人…她不简单。我担心你可能无意中得罪了她,或者…或者会被卷入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中。”
祁同伟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他万万没料到路飞会这般直言。他努力维持着外表的镇静,声音轻柔地探问:“你的意思是,毛星雪的背后隐藏着人们未曾知晓的秘密吗?”
路飞似乎犹豫了一下,声音更加低沉,“我……我所知道的并不多。”随即,他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继续说道,“只是,你需要更加小心行事。或许,向她道歉,明确表达你并无其他意图,这样做可能会更为安全。”
祁同伟忧心忡忡地问道:“道歉真的有用吗?如果毛星雪为了要弄倒我做了那么多,我现在去道歉,他们就能停手,不再对我怀有敌意了吗?”
路飞沉吟片刻,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够呛,但这也许是最佳的策略。虽然服软可能会让你在他们眼中显得低人一等,但至少能让他们明白你并不构成威胁,这样一来,至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无虞。”
他接着解释道:“你可能不太清楚内监是何种地方,那里直接与女犯人接触。在女狱警的监管下,女犯人通常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一旦男狱警介入,尤其是与女犯人单独相处时,极易被人举报搞出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一旦这类事情被揭露,后果不仅仅是被开除那么简单,连丝毫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祁同伟听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脑海中迅速回放起与毛星雪的种种往来,试图寻找那个可能触怒她的瞬间。祁同伟知道,毛星雪并非无缘无故针对他,必定有她的深意。他回想起每一次的交锋,每一句交谈,却始终找不到明确的线索。
随着思绪的深入,祁同伟逐渐意识到,毛星雪的背后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强大力量。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在工作中的威严和果断,更是因为她似乎总能在关键时刻,拥有影响她上司-夏科长的话语权。
路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我所在的部门,完全是以工作为中心,我们从不会直接接触到任何女性。这也是我得以保护自已安全的方式。在这个环境下,任何一点小小的失误都可能成为别人攻击你的把柄。所以,我才会建议你,与其在这个危险的边缘试探,不如采取一种更为安全、更为明智的策略。”
他的话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仿佛是在提醒祁同伟,这个世界的复杂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路飞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那是对自已选择道路的坚定,也是对朋友的一种默默关怀。
祁同伟听后,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他原以为自已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但路飞的话仿佛又为他揭开了另一层面纱。他意识到,自已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又或者沈枫月对自已也有什么企图?
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一定不会。
祁同伟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已,要相信沈枫月,她并不坏,只是曾经走错了路。
祁同伟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透露出一丝不安。面前的路飞,一个在监狱里见多识广的老人,似乎对于祁同伟面临的困境有着自已的见解。祁同伟忍不住问道:“路飞,你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似乎在寻求一线希望。
路飞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着该如何表达。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严肃:“现在监狱里风言风语满天飞,说你和一个女犯人走得很近。我一听这事儿就感觉不对劲。”
祁同伟的心沉了下去,他确实没料到自已刚来监狱工作不久,平日里尽量保持低调,却还是遭遇了这样的流言蜚语。“怎么会这么快就有风言风语?”他不禁自问,眼神中透露出困惑。
路飞看了祁同伟一眼,似乎在衡量着该如何让这个年轻人更好地理解眼前的局势。“那就一定有人在背后故意传播这些消息,目的就是让这些绯闻越传越乱。”路飞的分析透着一股寒意,让祁同伟不寒而栗。
“到时候时机一成熟,这风言风语背后的人就会对你一击必杀。”路飞的话像是一盆冷水,让祁同伟彻底清醒。他意识到自已现在的处境比想象中要危险得多。
祁同伟正要追问,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路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迅速示意祁同伟安静,然后行动小心翼翼。
祁同伟还从未见过路飞如此恐惧什么,外面到底是什么人?路飞焦急地望着祁同伟,低声说:“帮我挡一下,就说我不在房间。”
祁同伟一脸疑惑,“你不在你房间,我在你房间这样不是很奇怪吗?”他的声音略显无奈,却也透露出一丝关切。
路飞急促地呼吸着,没有时间解释,他对祁同伟说:“我求你了,只是这一次。”说完,他迅速打开衣柜的门,钻了进去,轻轻地关上门。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走向门口。他尽量保持镇定,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