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躺在身旁,手臂给我枕着,我望着他,一丝丝把他印在心里。我没料到再叫洪海名会如此反应,更没料到,居然会这样发疯,我以为,我与付美丽,已经很平静,不似少年时的痴狂,洪海名钩起我对付美丽的爱,我并不怨恨洪海名,虽然我爱他,而他对我并不全心,但是,我也知道他在爱着我,我和他之间同我和付美丽之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情,我和付美丽,都愿意伤害自己来保护对方,但是,往往是越伤越深,大家都没好日子过,是自私的,我无法自私,所以注定永远受伤。
在我发呆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手指轻轻划我的脸。我以前经常幻想他双手触摸我的感觉,轻柔,细腻,温柔,与梦中没什么差别。他第一这样含着情欲地碰触我,我的心,都在颤抖了。
接下来的一天都在安静中度过,他在后悔说出离开我的话,我也在后悔,不为失控,只为我的痴狂害了他。
晚上,我爬到他怀里,一边说我们大学时候的事情,他含笑地听,听我们的趣事,糗事,他环着我,我靠着他,我们不是情人,我们不是朋友,只是两个寂寞的人,靠近的不只是两具躯体,还有两颗寂寞的心。
连续好几天我都没有出去,有时候付美丽去买菜回来,我也没动手做,每天吃着睡着,或者写东西,有时候连他也不出去,我们叫外卖,一整天呆在家里,玩飞行棋,层层叠,我再出去的时候,已经是10天之后了,我们去商店买衣服,付美丽说冬天要来了,我的低血压会冷死我的,因为我懒,不愿意回家拿衣服,而且近几年,我一直住在洪海名那,更没可能去拿什么东西。所以我们决定去买新,顺便逛一下。
我们满载而归,还去吃了一顿,我们很有胃口,十多个阴天之后终于有一丝光线射入心房。
所以,我们很开怀,所以,我们都没发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们。
又过了几天,付美丽开始正常去café,我也又开始了我正常的生活,那天,在超市门口,看到洪海名的宝马,我转身边走,他马上挡在我面前,不顾形象地拉我上车,直奔他家,那个曾经我跟他的家。
家里很整洁,东西也没有电视里演的一般糟乱,他倒水给我,我没有接,我只想快点走,我等他开口,因为我没资格说什么。
“你,好象瘦了。”他无聊,我没兴趣答他什么,我挑着眉看他,他似乎有点慌乱。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跟他认识几天就住一起了。”他职责我,眼里有被出卖的伤痛。
“我和他,你关不着。”我淡淡地开口。他开了口又必起来。
“我去找过伍薇薇,她说没收留你,我还以为她说谎,差点和她男朋友打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表情,若无其事的样子。
“是吗?”
他向前抓住我,“我知道你在气我而已,不要玩了,回来吧,那个男人不会是真心的!”他有点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付美丽的身份了。
“我不是在玩,他是不是认真,只有我知道。”我斜眼看他,“想你,我就从来不觉得你是真心的。”
他忽然站起来,我惊的向后靠,他这是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叠照片,重重地摔在茶几上,是那天我和付美丽去买东西的照片,是偷拍的。
“拍得不错嘛。”我们不爱拍照,这里还有几张正面搂在一起,挺难得的。
“你,”他气得眼红,“不过是想证明给我看,你有本事找男人!他还会公开同你一起,你气我的,这何苦呢?你明知道我爱,你就喜欢这样折磨我,折磨自己吗?”
“我没有折磨你,”我推开他的手,“我是认真的,这次没有折磨自己。”
他猛地把我推倒在沙发上,顺势压了下来,“你挺不错嘛!”他的眼里只有邪恶,“一个星期就同商界政界老大的孙子搭上了,看来我以前小瞧你了,你也不过是个戏子,一个婊子!”他拉扯我的衣服,我愣了,完全地愣了,他是我爱的人吗?是我分了付美丽的爱给他的人吗?
他吻我,但是我丝毫没有感觉,我的爱被他羞辱了,他不配拥有这样的爱。我伸腿一脚把他踹开,看着他摊在地上,不知何事的样子,我有一种快感。
“我好象没告诉过你,我从小就学武术,不过后来为了保住这副皮相就不用了。想不到今天还救了我。”我居高临下,少年时的轻狂和意气风发全回到脸上,那生命中最得意的几年,似乎已经消逝好久了。
洪海名哭了,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他喊我的名字,“薇薇,我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改,我会改了。”
我蹲下身,“已经太迟了,名,我现在发现,我们间的爱,够不上我和他的十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