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寡言非年少,年少老成存隐情。
复盘知其功利重,未来难思好果成。
这芦姐一门心思的想让我带她儿子,又把她儿子夸的如何如何优秀。带她儿子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对于她儿子,我倒是起了见一见的心思。
当我向芦姐表达出想见一下她儿子的想法,她立马起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给她儿子打去电话确认在家后,便叫我上了她的车。
东环城路的一栋高层小区,待我和芦姐坐电梯上到顶楼后,敲了敲东侧的房门,开门是一个裹着睡袍的男孩,这个男孩就是芦姐的儿子韩非了。
进到屋里,芦姐热情的和韩非打着招呼,并向其介绍着我,可韩非只是打量了我一眼就没在对我有过多的关注,转身就回了卧室。
等我和芦姐坐在沙发上抽起烟,她小声的问我:
“老弟,你瞅我家韩非咋样?”
看着芦姐那充满了期待的眼神,她作为一位母亲虽然不懂得如何教育孩子,但是她对孩子的爱是毋庸置疑的,她那么爱财,每天想的都是怎么去赚钱,但却没见她如何花在自己的身上,一身行头甚至有些寒酸,也不逛街,也没有什么需求和爱好,看来这是把钱都给这儿子存着呢。
我不太想打击芦姐,就刚刚在门口和韩非对视的那一眼,这孩子不似十八岁反倒像三十岁,他的眼神冷仿佛欲拒人千里之外,而且眼神中还透露着厌世,这男孩有着很重的心理创伤,眼下每天龟缩在这房子里只是在逃避现实罢了。
能造成一个孩子会有这样的眼神,从芦姐对韩非的态度上来看,这种创伤绝对不是来自于她,而且就韩非面相和身高来看,那也绝对不是在学校挨欺负的主,那就只能出现在韩非的父亲身上了,虽说刚才在芦姐店里,芦姐提到过这父子一见面就容闹矛盾,但是感觉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我小声问向了芦姐:
“姐,我先问你个问题,这韩非和他爸的关系如何?”
这话问完,芦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表示:
“你姐夫脾气不好,从我俩处对象那会就是,不骂人不会说话,骂人骂的也难听,我这么多年也让他骂习惯,本身我也大大咧咧的不往心里去。
但是你姐夫对这韩非吧,从小就不是喊就是骂,我家你姐夫不是干铁艺么,这韩非大点了,你姐夫那一缺人手就拽上韩非,大冬天有时在外面一站就是一天,韩非冷了饿了也不敢跟你姐夫说,一说你姐夫就骂他,等韩非再大一点了,就开始不那么怕你姐夫了,你姐夫一骂他,这爷俩就开干。
你没见过你姐夫呢,这爷俩长的一模一样,脾气上也是,但好在韩非不骂人。”
听芦姐说完,才对她说了一下我的看法:
“姐,你儿子这心里边有结,他这一天天在屋子里呆着,就是在和他爸较劲呢,而且这孩子负能量过重,好多心事还没有放下,眼下他什么都没有心思去做,有合适的机会,你给这爷俩调解调解吧,至于走这条路,你儿子不太适合。”
见我这么说,芦姐略微有点失落,但是却没有完全放弃:
“老弟你说的对,这韩非就是在躲他爹,这爷俩三年没在一起过年了,我也尝试过给这爷俩调解,韩非的舅舅也跟这爷俩聊过,但是都没有用。
我也不是一定要让韩非走这条路,只是不想他天天在这楼上待着,把这孩子交给别人带我还不放心,那就让他跟着你,也不用你教他什么还不行么?你给人看卦或者干活的时候,就让他在旁边瞅着呗!姐不让你白带,你说个数,这钱姐认掏。”
芦姐的话,让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钱不钱的事,而是方不方便的问题,就这么一个大小伙子天天在我那里呆着。不定什么时候,这小雨想要脱鞋了,或者我想要脱她鞋了,我总不能到时把这孩子撵走吧,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笑了,他大爷的,我这脑子一天想的都是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