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血阳照映这大地,这场战斗以明军碾压式的胜利而结束。只不过除了胜利的喜悦之外,也有着他们这些百战之兵才懂得默然与悲痛。
“小三子。。小三子。。你狗日的说话啊。”
一个年长的兵士推搡着倒在地上的年轻兵士,年轻的兵士睁大眼睛看着北方,嘴里吐着白沫,样子很是凄惨。
“哥,回家,哥回。。。。。。”
看着弟弟的胳膊垂落下去,这个年长的兵士明白,自己的弟弟回家了,真的回去了。那边有这边没有的一家妻儿老小,还有他们天天都想着的团圆,他没有再哭,只是慢慢抱起弟弟,他要给小弟收拾收拾,好上路。
“三儿,嘿嘿,他娘的。这下俺也和侯爷年轻的时候一样了,剩俺一个了,到那边以后和咱娘说,咱弟兄俩没给他们丢人,家里的仇咱弟兄也给报了,记着别说错了,你砍了十七个鞑子,不是十五个。”
“还有和你嫂子说,俺对不住她,也对不住你小侄子,你这做叔叔的到那边看住了家,要是这回那些狗日的鞑子还来,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这铁骨朵哥给你一并带去,咱当兵打仗的,手里没家伙还成。”
这位哥哥自己身上还有伤,但是现在明显这个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然后他轻轻的擦着弟弟的脸,拉了拉弟弟的战袍,将盔甲摆正。他的弟弟就是刚才拿铁骨朵敲碎很多土人的那位,这铁骨朵还是和鞑子打仗的时候杀出来的战利品,自从有了这铁骨朵,他就没有再用过别的兵器,因为自己一家都是让鞑子用铁骨朵砸了的。
正因为需要近距离作战,那就需要以命换命的打法,这土人要是一对一那一定是不行啊,可是人家有一种毒箭,这种毒是这个地方特有的,那晚的偷袭大部分明军都是死在这个毒箭之下,正当他准备接着敲的时候,后面出现一个土人拿着毒箭插进了他的小腿,他没有去管,小小箭伤,何足挂齿,接着敲烂前面的土人,回头又敲了这个偷袭的土人。也是这会,他觉得身上不对劲,随即也就倒下了,浑身颤抖着,嘴里吐着白沫。
“小三子是好样的,你哥俩都是好样的。”
听到背后的声音,转头一看是侯爷曹震,随即就起来了。
“侯爷,剩我一个了。”
曹震认识这哥俩,很熟悉,每当血战,这哥俩必冲挡在前。不一会曹炳也过来了,其实这小三子也挺背,整个战场丢命的就他一个,其他的都是受了点伤,比如让砸折胳膊、大腿之类的。
“小三哥,小三哥,娘的!”
曹炳一看就不行了,因为这小三子平日里与他较为亲近,虽然一个只是军中小旗,一个是侯爵长子,可是他们有着更深的关系,那就是战友。
“所有人,给老子听着,将所有土人头颅筑成景观。”
“是,少将军!”
曹炳正在高处喊着,他要为自己这三哥出气,报仇。可是突然背后生风,自己一个趔趄就从土坡上翻了下去。
“娘的,谁娘的,你是谁老子,老子还在这呢!!”
只见曹震一脸怒气,手指头指着曹炳,曹炳只能缩个大头珊珊的笑着。
“爹,这不是气过头了,儿子这就去杀两个土人给爹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