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楚海一开始的剧本,他是打算坑了郑屠的保命钱直接跑路的……虽说这屠户平常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惯了,但楚海毕竟是个良知尚存的大好青年,便决定出手。其实救不救得下,他说了不算,鲁提辖的拳头说了算。但自己好歹努力努力,也算是对得起自己良心了不是?“提辖,拳下留人!”说完这句话的楚海,没等鲁达反应过来,便直接掏出了“比利·海灵顿的肥皂盒”,并把里面的肥皂朝着提辖扔了过去……“啵。”一声肥皂砸在脑门上的俏皮响声过后,全场都寂静了。因为吃瓜群众看到,这个八尺壮汉,竟然在被肥皂袭击后脑之后,脚下一滑摔倒了……楚海见技能生效了,急忙操出爪子刀握步上前,又重复道:“提辖,拳下留人!”鲁达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你是何人?为何不让洒家打了这直娘贼!”楚海一把操起斜插在案板上的屠刀,duang地一下砍在镇关西两腿间的土地上,“你且等着,待会与你算账!”这镇关西早就和楚海通好了气,知道他是来救自己的,此时虽火气上头但也大气不敢出,只得静静地看着楚海把鲁达拉到一边。“提辖稍气。”楚海笑着道,“恳请提辖听小人慢慢道来。”“你且说!但若是与那腌臜沆瀣一气,当心洒家的拳头!”“哎哎。”楚海连忙摆手,“这城中谁人不知鲁提辖侠名?提辖一路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都未敢自称镇关西,这操刀的屠户,狗一般的人物,却敢如此自称,自然该打!”这番话原本就是鲁达所说,楚海抢先一步说出后便见他面色稍缓,黑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你且说来。”楚海叹了口气,“小弟乃此地土民,这镇关西的肉铺,提辖可知从何而来?”鲁达摇了摇硕大的脑袋,楚海心说不知道就对了,因为我也不知道,作者压根儿就没交代……但他还是继续道:“这肉铺,原先乃是小人祖上所传,是小人的祖宅!这‘镇关西’,霸了小人家的宅子不说,还将老父亲打成重伤,家父年岁已大,又横遭此故,前些日子已经……”说到这儿,楚海痛苦地别过头去,“小人在外服兵役多年,近些日子才得以还乡,还望提辖手下留人,让小人亲自手刃这直娘贼,以祭家父在天之灵!”“竟有此事!”鲁达黑黝黝的面孔再次涨红,“真是岂有此理!既如此,洒家就陪你走这一遭!”“提辖,不可。”谁知楚海竟摇了摇头,“依小人之见,提辖现在还是先回府避避风头的好。”“何出此言?”楚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提辖官职在身,若是打死了人必然要吃官司,狱中没人送饭不说,还丢了官身,颠沛流离。”“提辖的大好前程,哪能因一个屠夫耽搁?这城中还有许多人需要提辖帮助,尚有许多冤屈待提辖平反。”“所以提辖,你只管行侠仗义,这人就交给小的了!也算是让小的,疏泄一下满心怨愤!”楚海这一番话可谓说到了鲁达的心里,他方才热血上头,一心只想打抱不平。但冷静下来之后,发现楚海说的也却是这么个道理,不由得惊了一层白毛汗。既能成人之美,自己又何乐不为呢?况且金老儿此刻估计早已远走高飞,和翠莲坐上回东京的马车了,再不会出现在此地。而鲁达原本的意思,只是教训教训郑屠,打死人只是个意外……如今有了楚海替他,自然再好不过。“好,那就交给小兄弟了!”鲁达重重地拍了拍楚海肩膀,楚海整个人差点没陷进地里。“咳咳……多谢哥哥了!”“小兄弟,洒家这就去潘家酒楼备席,待会儿可定要过来痛饮一番!”“一定!”“你已知洒家名号,可咱家却不知小兄弟你怎么称呼?”“额……”楚海怔了怔,哪知系统却借自己的口发话了:“在下楚大海,江湖人称‘不摇碧莲’!”“好!好一个‘不摇碧莲’,那洒家,就在潘家酒楼等候楚小兄弟了!”等到鲁达走远之后,楚海才咬牙切齿地问系统:“你的权限这么高吗,竟然能操控我说话!”【还可以做更多。】兴许是自己做的事有些许过分了,楚海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向郑屠,拉拉扯扯地把他拽到了城外小树林。当然,他没有忘记背对着一个男同志捡起了肥皂……毕竟这里人多眼杂,若是看到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难保性情耿直的鲁达不会二度找上门来要了这厮的命。一直到一处荒山,楚海才松开了拽着郑屠的手。“今天多谢大人!”郑屠满心欢喜地看着楚海,后者却耸了耸肩膀,“不用高兴太早了……让你来这儿,是为了让你看个东西。”说完,他掏出了AK46……“这是何物?为何看起来如此像火铳?”楚海当然不会告诉他真相,只是踮脚在他耳边道:“这是我自经略相公府中,偷偷打听到的秘方,可让阁下在床帏之间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当然了,只收阁下一百贯钱,保准阁下回到家中,儿女满堂……”在楚海的语言以及眼神暗示之下,郑屠当然明白了。于是他用一种男人都懂的语气唯唯诺诺道:“那……到底能提升到何等水平呢?当然我不是怀疑经略相公的秘方,只是好奇,能做到何种程度?”“少说,也得一个时辰。”郑屠两眼放光,有了这个秘方,还不让家里那正房黄脸婆天天下不来床?到那时,她还哪里还敢终日对自己恶语相向?恶言相加?自己还不是想怎么纳妾,就怎么纳妾?于是他从腰间摸出一沓皱巴巴的大明宝钞塞到楚海手里,“一百贯钱都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