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没说话,脚步都没停一下,浑身都透露着轻蔑的气息,不过是以色待人罢了。
宋静宛慢慢走上台阶,玄青赶紧为她推开门。
“侧妃别生气,玄光只是太心疼王爷了,所以才说了些胡话。”
“我不会计较的,我刚才说的也是气话。”宋静宛扬起一个笑容,又恢复温柔无害的模样。
与刚才站在台阶下,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宋静宛截然不同。
玄青一时有些晃神,应当是他看错了吧……
门又合上,房间里便只剩下昏迷的谢时章和宋静宛。
她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谢时章脸色苍白,浓密的眉毛紧紧蹙着,额头上有些汗珠。
宋静宛看着他,眸子里凝着无限的深情,拿起帕子细细地为他擦去汗珠,但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那个叫玄光的,留着是个隐患,她必须除掉他。
谢时章醒来时,便看见宋静宛趴在床边睡着了,呼吸匀称,极为乖巧。
他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想伸出手摸一下宋静宛的脸,结果却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
“嘶~”
宋静宛一下子惊醒:“王爷您醒了!妾这就让人去叫大夫!”
宋静宛一脸欣喜地起身,谢时章伸手拉住她。
“不急,等会儿再去。本王想和阿宛单独待会儿。”
“可王爷的伤……”宋静宛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伤口已经包扎过,没事的。”谢时章捏了捏宋静宛的手,示意她放心。
“那好吧。”宋静宛又重新坐下。三日未见,谢时章有许多话想问宋静宛。
大概过了两刻钟,宋静宛从临风居离开。谢时章这才露出痛苦难忍的神色,他深呼吸了几口,将玄青叫了进来。
“王爷。”玄青行礼。
“那刀疤脸呢?”谢时章记得他让玄光留了活口。
“关在了郡守大牢里。”玄青回答道。
谢时章听了,牵动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听说那土匪头子很是重情重义,那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将刀疤脸被捕的消息传出去,让陆绥拿寨子里所有的钱财来换。”
“是。”王爷可真损呐,就是不知那陆绥是不是真的那么重情重义了。
夜里,谢时章浑身滚烫,开始发烧了。他迷迷糊糊地,嘴里一直喊着宋静宛的名字。
玄青赶紧去找宋静宛。
“侧妃,王爷一直在喊您,您过去看看吧。”
“巧了不是,我正准备过去呢。”宋静宛听了玄青的话,脸上的神情更加焦急起来。
临风居内,宋静宛一走进去就坐在床边,抓住谢时章的手。
“王爷,妾来了,妾在这儿呢。王爷别害怕。”宋静宛哄小孩儿似的摸了摸谢时章的头,谢时章蹙着的眉头渐渐放松下来。
玄青见状,悄悄退了出去,又把门关上,然后一直在外面守着。
过了一会儿,宋静宛突然将门打开,玄青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