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摸不准头脑,这俩人不是和好了么?最近都相安无事,怎会突然起争执。
她不疾不徐地踏入宫殿之中,遇到的事情多了,也就没那么慌张了。
大殿内,两道高挑的身影对立着,一黑一白一眼分明,二者气势旗鼓相当,无人落下风。
“你们。。。做什么?”
她隔着一段距离,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火焰。
二人闻声同时朝她望来,原本凌厉的神情柔和了些,却依旧含着怒意。
“有人要以下犯上。”楚川冷冷说道,难压满腔愤怒。
“也不是第一次了,陛下还没习惯么?”晋离淡定回答,语气满是讽刺。
容袖无语,跟身旁的宋玉书互相对视一眼,均是茫然,雾水满头。
楚川甩起长袍坐在书案上,双臂抱在胸前,很是霸气。
晋离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悬崖松柏。
殿内寂静无声,却令人感到寒从脚起,直窜入头脑。
这股无声的硝烟气息,容袖最是熟悉不过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好好的,气什么?”容袖小声问道。
“你问他。”二人异口同声,声音洪亮。
宋玉书对此场景感到十分的陌生,自从跟晋离与楚川走近后,总能发生一些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事情。
“有病吧你们?”
容袖忽感烦躁,这几个男人永远无法安生共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连平日沉稳的晋离都如此,若再加上个浓桑,岂不是更热闹。
“殿下?”宋玉书还是头次听到容袖说粗话。
“别理他们,我们走。”
她都看烦了,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索性让他们自己解决,谁没事整天劝架。
宋玉书跟着容袖并肩走出殿门,总觉得殿内将有风雨交加。
“殿下,我们真的不管他们了么?”
容袖在连廊下驻足,自然是放心不下,她只是想让里面的俩人冷静会儿。
“你可知他们因何争吵?”
宋玉书文雅的面容带起几分困惑,眉头微微蹙起,很是苦恼。
“臣也不知,初始好好的,我们本在商议如何解决叛贼一事,不知何故便提起了晋老侯爷,之后。。。。。。”
当年晋家被按上谋反罪名,江临侯府又突遭大难。
去年东来阁失火一事牵扯出了商太师,容袖为晋离下旨袭爵前,便为他正了名,当年晋家谋反乃是诬陷,此事早已成了陈年旧事。
这事当年先帝有参与,容袖是有跟晋离解释过的,眼下又是触碰了那片逆鳞。
容袖沉思间,忽听殿内传出打斗声响。
宋玉书也发觉了异动,又同容袖一起折回殿内。
一本奏折忽地迎面飞来,即将砸上宋玉书的门面。
容袖眼疾手快,立即抬手接住,让其躲过一劫。
宋玉书惊愕,他没学过武,只有满腹墨水,这场面实在让他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