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辞恳切,眼见着眼中都要落下泪来。
就连太后身侧的竹息都有所动摇,眉眼之间出现了几丝缓和。
太后抿唇,眯起凤眸,“那一晚,你当真不知道齐嫔要下药?”
皇后已然无法再瞒,她知道能问到这里,太后绝对是查到了什么。
于是只能低着头承认,“臣妾……臣妾知道,不过臣妾调换了三阿哥和四阿哥的汤羹,绝对没有再下毒!”
这点是真的。
所以,她那晚也十分奇怪。
她并没有想到,齐嫔竟然敢给自己的儿子下这么恶毒的毒药。
不过后来反应过来之后,便立刻怀疑向了华妃。
良久,太后慈目变得愈发狠厉,仔仔细细打量着宜修的脸颊。
最后半晌,终于松了口。
“竹息,快扶皇后起身,一国之母如此慌慌张张的跪着成何体统。”
“是。”竹息立马去扶。
太后方才的逼问转变成了愁容和慈善。
皇后知道,方才其实是太后在诈她。
太后怀疑的无非是两个人选,第一个是她,第二个就是华妃。
若是能够排除掉她,也就能锁定……
只是,见太后犹豫和怀疑的模样,她心中担忧。
只怕这顾虑并未消除。
“皇后操心后宫多年,有功劳亦也有苦劳,不过从前倒也出过一些事故,只是今日,哀家不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前皇后打的那些胎,太后多少都清楚。
只是顾及乌拉那拉氏一族的荣耀。
她必须要让皇后保住这个后位。
皇后用绢帕轻轻擦拭去眼泪,“臣妾愚钝,才叫出了这么多祸端,只是臣妾才病愈执掌后宫又出了这许多的事,叫太后操心了,实在是臣妾的不该,可是臣妾也不得不怀疑,这一切就像是有人算计好了一般……”
“特意等待着臣妾似的。”
她说完,悄然抬头打量着太后的表情。
太后拧着眉,心中自然有数,“这一切是无意也好,有人蓄谋也罢,事已发生便成了定数,关键在于皇上如何看你,如何看待华妃。”
她叹息一口气,“如今前朝年羹尧屡受暗中弹劾,这都是年家暂不所知之事,年家皇上势必是容不下的,你为何又如此着急,只叫华妃得了风头去了。”
皇后不敢说话,昨夜在皇上的面前,华妃确然表现得比她得体些。
“哀家听说,昨夜是华妃求情让皇上复齐嫔妃位,又是华妃让皇上去了碎玉轩。”太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若是你不能让皇上开心,得皇上的心意,从今往后也只能是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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