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年世兰关切的问道。
年富年轻傲然的俊脸上满是春风得意,且口中的话让她放心不少,“娘娘放心,父亲很好,父亲收到了娘娘的信,便找来孩儿们商量对策,正如娘娘信中所说,皇上已然有了怀疑的年家的心思。”
“是,本宫一直担心你们依旧沉迷富贵权威,不听本宫的话。”年世兰揪心不已,说出了自己担忧。
年富低眉,“父亲看见娘娘的血信,已然惶恐不安,怎敢不听。”
“父亲一听见皇上将娘娘责罚去了蓬莱洲,便慌了神,届时还好有娘娘的信件镇心,命儿子前来京中护驾,捉拿敦亲王!”
年富字字铿锵,说起这件事,他很是骄傲。
他从纵然威名在外,但是依旧被父亲的势头压制着。
人人只道他是因为父亲被皇上器重,才得以官职。
而这一次,他狠狠的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年世兰听着点点头,“确实应当如此,你回去之后同你父亲说,从前的事暂且不论,之后行事务必小心,必要时,要为了保住性命,就算推却这一身官职也无碍。”
听着她这一番丧气的话,年富费解,“娘娘这话是为何,父亲已是封无可封的大将军,如今战事平定有功不说,我救驾有功,皇上怎么会狠心对待年家。”
年世兰知道他还小,也明白他的费解。
“真是因为这样,本宫才叫你不得不提防,你今天回去,将本宫的话和你父亲完完本本的说一遍。你读史书,自然知晓韩信,岳飞,长孙无忌,鳌拜,他们的前车之鉴,便是咱们的后车之师!原本皇上除完敦亲王,下一个就要对年家痛下杀手!”
“这……”
孩子显然被她的话吓住了。
从前姑姑只是与他说说家长里短,关心父亲母亲的身体安危。
未曾如此严肃的说过朝堂上的事情,他原本还觉得姑姑或许是妇人之仁,女人之见,可是随着越听越深,他心中也不免疑惑。
或许真的如姑姑所说!
“皇上刚登基,你父亲又桀骜不驯,难以驾控,皇上怎么会放心用他,敦亲王之事是本宫极力介入劝阻敦亲王与你父亲往来,才打消了皇上的疑念!”
年世兰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看着年富。
见他脸色已然有些难堪,又道。
“你说,若不是本宫此举,年家若真与敦亲王过往亲密,你若是没有这救驾一说,你父亲又远在西北,宫中那些剿说是非的言官会如何说你父亲,如何说年家?”
随着她的声量越来越大,年富吓得起身,跪下。
“还请华妃娘娘指点,方才是我思量不周,没想明这其中的道理!”
年世兰起身,缓缓将他扶起,紧紧捏着他的手臂,颇为任重道远的说道。
“年富,你是年家最重要的一个孩子,是年家的希望,本宫只希望你能堪大任,且你此次捐赠前线之事做的极好,只要我们齐心,绝不会让敦亲王的悲剧发生在年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