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是真生了气,杜衡也不再继续为难她了,他笑了笑,“其实再简单不过。”
“你没发现吗,你爹每年这个时间都要生一段时间的病。我倒是不曾听说,这世上有什么病,能这么刚好,好巧不巧,每一年的这段日子,都会发作。这么正正好好,不像是病,倒像是。。。。。。”
“谁的忌日。”
杨水起听到杜衡的话,心中警铃大作。
杜衡。。。。。。也不大像是个草包啊。
杨水起也算明白,杜衡这人,恐城府极深。
她爹同她说过,同杜衡这样的人在一起打交道,说得每一句话,都要小心,因为,若一不留神,就要被其攻心。
她定了定神,笑了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阖家上下,活着的人凑不出一只手来,我爹走到了如今,身边死了的兄弟亲朋更是不知凡几,他重情重义,便是谁的忌日,想来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难不成,你管天管地,这也要管?”
“杜衡,我家可同你家没什么交际,你想把手伸到杨家来吗?”
她抬眸,看向了杜衡,嘴角竟还勾起了一抹笑。
她警告道:“你小心断手。”
说罢,她不看杜衡是何反应,便抬声喊道:“船夫,靠岸。”
船靠了岸后,杨水起头也没回就下了船,末了,又想起了什么,停了脚步,回头看向杜衡。
“还有,下次再说二哥哥坏话,我把你丢下去喂鱼。”
即便杨水起生得实在没什么攻击力,就连说这话的时候,两颊似还气得圆滚滚的,但那眼神却着实硬气了一会,带着同她丝毫不相符的清寒。
待到杨水起走后,杜衡终于忍不住弯起了唇。
“这人,怎么能这么有趣呢。”
他这话,是切切实实发自心底所说。
若不是方才看见了杨水起瑟瑟发抖的手,他还真当她是有几分硬气。
合着硬了半天,全是装的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杜衡才觉得,更加有趣。
“她究竟瞧上萧吟什么了啊。”
实在叫人费解。
杜衡的小厮倒没看出来杨水起的“色厉内荏”,还只当这杨水起是个脾气暴躁的大小姐,他道:“世子爷,你别管她看上萧二公子什么了,这不是挺好的吗,叫她霍霍他去,倒也不错呢。”
杜衡瞥他一眼,眯着眼睛笑问,“不错?”
小厮再傻也能察觉出来不对劲,缩了缩脖子就没敢继续说话。
两人没一会也离开了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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