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去做什么呀?”宋棠雪仰起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看着从外面进来的翠喜,皮笑肉不笑。
翠喜咽了咽口水,手下意识地摸到了那硌人的瓷瓶,一阵心慌,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宋棠雪:“奴婢去起夜了。”
“是吗?”宋棠雪缓缓摘下来一片叶子放在手里揉搓:“两性家奴好当吗?”
一听这话翠喜直接就跪下了:“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翠喜啊,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吧?”宋棠雪看她:“你从皇后身边来我这儿,身体的毒是我解的,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大小姐……”翠喜只一个劲儿地摇头,泣不成声,望着宋棠雪,膝行一步上前拽住了宋棠雪的裙子:“大小姐……奴婢错了。”
这种叛主的奴婢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条
“翠喜,我给过你机会的。”宋棠雪坚定地拿开了他的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我昨日回来问你的时候你就有机会和我说的,但是你没有。”
“想来是我低估了人性,能背主一次就不会只有一次。”宋棠雪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跟她讲话。
翠喜哭咽着不断地摇头:“奴婢错了……”
宋棠雪捏住她的下巴,对她的泪水毫不在意,然后捏了一粒药丸塞在了翠喜的嘴里。
“果然你的主子才是有先见之明的,这个药不妨告诉你,没人可以医治,你只能每半个月来找我拿解药。”
翠喜的嘴里一阵发苦,跌坐在地上,心里反胃,不断地呕吐着,但是那粒丹药像是融化了般,一点都看不见。
“说吧,宋棠梨要你做什么?”宋棠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若是不好好说,那你就别说了,现在就去死。”
翠喜连忙跪直了身体表忠心:“我说,这是二小姐给我的药,让我在大婚的时候抹在你的脸上。”
宋棠雪接过那个小瓷瓶放在手上打开轻轻闻了闻:“让人毁容的药啊。”
翠喜低首,错开了宋棠雪的目光。
“你知不知道这是让我毁容的药啊?”宋棠雪将小瓷瓶放在手心颠了颠。
翠喜不敢说话,头磕在地上梆梆作响。
“还是说,不管是什么药,你都会给我呢?”宋棠雪轻叹一声:“起来吧,我也需要你帮我拿一个药给宋棠梨。”
翠喜瑟瑟身子只能应下,擦着满脸的泪水离去了。
“从明日开始,你就可以来我跟前儿伺候了。”
第二日清晨,皇后又来请宋棠雪前去谈话,宋棠雪自知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是碍于礼法她又不得不去,轻啧了一声。
翠喜小心地将珠钗带在她头上,宋棠雪伸手拿了下来:“带这些好看的作甚,又不是去见情郎。”
到了皇后的宫殿,贴身伺候的嬷嬷站在廊下拦住她:“棠雪姑娘,娘娘还未起身,劳烦您在外面等等。”
日头正晒,宋棠雪被嬷嬷拦在了廊外,显然是想让她候着的。
“既然还未起,那我便去找太后娘娘了。”宋棠梨才不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