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皇帝的意思。
宋棠雪柔柔施了一礼,面色有些苍白:“劳烦公公了。”将柔弱无骨,受惊吓的小可怜扮演得淋漓尽致。
盛公公带着人离开了,宋棠梨在身后弱弱呼喊,眼眶抱着泪花:“太子哥哥……”
李昭显头也未回,之前的维护是因着多年的情分,可今日之事也是因为宋棠梨让自己在皇帝面前丢了面子。
“你回去将养着吧。”李昭显崩紧了唇角。
宋棠梨急急往前走一步,想要挽留李昭显,不小心牵扯到身上的伤泪水决堤而下:“太子哥哥……”
又急又可怜,像一只小兔子。
宫里人都知这只是一个警示,遂下手并不重,宋棠梨还得以站立。
“太子殿下,您还是先入宫为好,陛下政务繁忙,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宋棠雪轻轻开口,打断了宋棠梨的话:“你现在过去陛下肯定会高兴一些。”
李昭显繁杂的心豁然开朗,点点头:“还是棠雪识大体。”
李昭显不敢耽搁,大步往外面走去:“你的禁闭就解了!”
宋棠梨愤愤不平地咬牙,山行招呼众人离开,这一方小院只剩下宋棠梨他们一行女眷。
“哼,你满意了?”宋棠梨眼中淬着火光,恨不得用眼神一刀又一刀将宋棠雪凌迟了。
宋棠雪收起了脸上小白兔一般无辜的表情,皓白晴冷的手腕轻轻转动:“宋棠梨,好自为之。”
宋棠梨气得想跳起来骂人,被连枝制止了:“娘娘,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处理伤口吧。”
“是啊,若是再不处理,就该留疤了呢。”宋棠雪毫不客气地揭着宋棠梨的伤疤,新婚夜就是她的一个耻辱。
到今天都还跟太子有隔阂,这叫她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宋棠梨愤愤不平地被人搀扶着离开了,等到出了殿门,更是叫了软轿过来,脸上的汗珠滚滚掉落。
疼痛难耐地趴伏着,汗涔涔的攥着衣角,连枝作为支撑小心地扶着宋棠梨。
等回了昭陵殿,殿门阖上,宋棠雪趴在床上,羞耻地等着女医师上完了药膏出了门去。
宋棠拽过床上的枕头扔到了地上,一众宫人跪地讨饶,宋棠梨的目光直直望向玉儿,仿若淬着寒冰一般。
“昨夜你是如何信誓旦旦同本宫保证的!”宋棠梨的声音尖利,满含怨气。
“奴婢不敢妄言啊!”玉儿跪在地上,垂首磕头:“奴婢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瞒您啊!”
“娘娘,玉儿所言应当是真的,不然长乐殿晨间也不会那样草木皆兵。”连枝缓缓开口,替宋棠梨打着凉扇,言辞冷静。
那些后去守夜的宫人们冷汗出了一额头冷汗:“连枝姑娘你可不要冤枉奴婢呀,奴婢们昨夜可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
宋棠梨压下眉眼一一扫过昨夜的参与人员:“那就不查了,都拉出去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