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没出声。
他觉得自己在她心目中,还没几幅古画分量重。
为了修几幅破画,要和他分开半个月,是怎么想的?
当然这种话,他没法说。
说出来太没面子了,也显得自己小心眼。
苏婳等了会儿,见他没反应。
她掀开被子一角,从他身上翻过去,躺在他对面,手撑着下巴,瞅着他的眼睛,温柔地问:“怎么不高兴了?”
顾北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靠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尖,然后扳起她的脸,亲嘴角嘴唇,手也往她衣服里探……
苏婳被他撩得,一颗心跳得如紧锣密鼓。
心里暗暗觉得好笑,想要直接说就是了,她又不是不给。
非得故意绕这么一大圈子。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别扭呢。
好一番折腾后,顾北弦才肯放过她。
苏婳被他折腾得浑身酸软无力,两条腿绵软得像柳枝似的。
她侧躺着,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望着顾北弦风姿俊朗的脸,心想:这男人,一旦浪起来,可真要命啊。
这是把半个月的量,都提前透支了。
次日,一早。
顾北弦亲自开车送苏婳去机场。
快要进安检的时候,他帮她整理着衣领,交待道:“不要跟考古队里的野男人走太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对你献殷勤,都是想占你便宜。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任何东西和饮料。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记住了吗?”
苏婳有点无奈,又挺受用地望着他,说:“记住啦。”
“嗯。”
“再见。”苏婳冲他摆了摆手,拉起行李箱朝入口走去。
走出去几步,身后传来顾北弦的声音,“苏婳,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苏婳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手机、行李箱都在,回头说:“没有啊,该带的都带了。”
“你再好好想想。”顾北弦语调微冷,身姿笔直,淡漠,浑身气压有点低。
苏婳好好想了想,忽然弯起唇角笑了。
她放下行李箱,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重重亲了一口,甜甜地说:“这样可以了吗?”
顾北弦淡淡应一声,英气十足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模样。
苏婳揉了揉他的脸,柔声说:“好了,我要进去了,再不进去飞机就起飞了。”
说完她拉着行李箱,快步走进去。
两个保镖如影随形地跟上。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顾北弦一张俊脸沉郁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