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学回去百分之一百就会被挨打,现在庄子里有孩子在私塾学习的家长们都比着呢,比谁的孩子聪明,比谁的孩子不被罚站。
这么比的结果就是被罚站的回到家后会被打得格外地惨。
苏惠昨儿就被打了,今天依旧被罚站了,现在还没被老子打的主要原因是作业还没写。
按照惯例,写完了之后,挨打也就开始了,今儿的挨打已经板上钉钉了,母亲已经压好了豆芽,竹条子已经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了。
苏惠认了,他现在思考的是明儿如何不罚站,如何不挨打,如何顺利地通过检查作业的颜昭甫和裴行俭。
可粮草计算太难了,相加相减的结果已经是千位的级别,破十法不能用了,已经很难了,父母又不会,这个如何是好?
就在发愁间,苏惠看到了正在赶鹅回家的李恪,他心头一喜,赶紧站起身招手道:“李恪,李恪,来来,这题我不会算,能帮我讲讲不?”
李恪?
李恪闻言有些没转过弯来,毕竟别人都是喊他汉王以示尊敬,久而久之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这一声李恪不说是生平头一次听见,细细一算那也是凤毛麟角,而且还是农家子喊出来的!
“你叫我?”
“嗯!”苏惠没好气道:“先生都管你叫李恪,不叫你叫谁,难道我喊错了?”
李恪看了看他身边正死死地盯着自己那条凶狗:“你家狗咬人不?”
“不咬人!”说罢拍了拍狗脑袋:“小黑,滚回去!”
李恪见状扔下了手里的棍儿,走到坐在门口写作业的苏惠身边,歪着头看了看:“这个不会?”
苏惠挠挠头:“不会!”
“逢十进一,借一当十法不会?”李恪俊眉一皱:“咋听的呦?先生都挨个过的,你课上是怎么躲过去的?”
苏惠拉了拉李恪的袖口,伸出食指搁在嘴前:“小声点,我娘听到了会打我的。”
“你还没说你怎么躲过去的呢?”
苏惠嘿嘿一笑:“你别给别人说啊,我是看了裴行俭的答案,来坐这儿,你给我讲一讲,不然明儿就驴日下咧!”
李恪坐在门槛的石条上开始给苏惠讲,屋子里的苏氏听着有声,伸出头一看,侧耳听了听,见两人说的都是自己听不懂的话心满意足地收回了头,然后大声道:
“猎狗儿,娘给你做鸡蛋饼!”
“原来你小名叫猎狗儿啊!”李恪咧嘴开心的笑道
苏惠满脸惆怅,闻言回道:“娘,李恪也在呢,多摊一张!”
苏惠看着李恪不放心地嘱咐道:“对了,你别跟裴行俭说啊,这小子的嘴太讨厌了!”
“嗯,不说!”
终于给苏惠讲明白,看着他开始计算,闻着饼子的油香,李恪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的阡陌纵横的原野,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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