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长安水渠越来越宽,长安百姓的用水全部都是靠这些水渠供水。
吃喝虽然用的是坊里的井水。
但洗菜淘米洗衣用的全是水渠里面的水。
原先颜白当县令时在水渠边上插着的柳树枝丫,如今已经长成了比腰身还粗的巨木。
水渠边上的青石台阶也被人来人往的脚底板打磨的圆润光滑。
李晦显摆的冲着颜白挥挥手。
开门红。
他一来就率先上鱼,一尾小杂鱼。
见那小猫围了过来,李晦信手就把鱼扔了过去。
看着小猫打架疯抢。
“也就皇城这边的水渠能钓起点鱼来。”
“啥意思?”
“下游有人下网,一拦一大片。”
就在两人喜滋滋的钓小杂鱼的时候,一位年轻人非常有涵养的来了。
不光人来了,手里还拎着梅子水。
望着陶罐上挂着的小水珠,想必里面还加了冰。
李晦熟络的拿走一个,美美的吸了一口。
颜白则是打量了很久,笑道:
“回来了就过来拜见,杵在那里做什么,等着我去找你!”
年轻人走了过来,认认真真地行叉手礼,然后道:
“学生秦怀道拜见先生,见先生风采依旧,学生心里开心!”
抬起头,好看的年轻人眼眶红的厉害。
而后又朝着李晦行礼道:
“下官秦怀道拜见礼部李侍郎。”
颜白把鱼竿放到一边,走上前给了秦怀道一个大大的拥抱。
如此唐突的见面礼让秦怀道不知所措。
可脸上的担忧和拘束却是不翼而飞。
先生还是那个先生。
父亲选的人没错,赤子之心并未因为秦家的落魄而有丝毫的改变。
李晦难得没说恶心人的话,而是笑着看着两人。
他知颜白,更知颜白的性子,如此大胆的去抱一个男人。
颜白是真的开心。
想想也释然,当初秦家可是托孤给颜白。
托孤,这是得多大的信任。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秦怀道都长这么大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绵州司士参军那鬼地方太远了。
早说不让你去,你还非要磨炼一下自己,后悔不?!”
“不后悔,那边挺养人的,如果不是走太远的路,你会看到一个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