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录音,我把手机还给了陆翔,说道:“看来创远公司踢的一手好皮球啊。”
“饶律师你也这么觉得吗?”陆翔接过手机问道。
“这不明显的吗?动不动就让你去走法律程序,什么法律给了你途径之类的话我可以称之为正确的废话。正确的废话就是踢皮球最好的办法了,毕竟这些话你也不可能反驳的是不是?”我对陆翔指出这一点。
“那么饶律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陆翔问道。
“下一步该做什么?谭诗雅不是已经在这个录音里面告诉我们了,你搞这些还不如直接去申请仲裁的是不是?所以我们下一步除了去申请劳动仲裁还能做什么呢?”我笑着对陆翔说道。
“我还想到一个事情,既然他们说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不在乎,那我是不是还可以用别的办法来对付他们?”陆翔突然问道。
“你说的例如拉横幅一类的事情吗?”我问道。
陆翔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如果对方是一家重视自己名誉的企业,或者说他的上面的母公司重视自己的名誉,你用这种办法还有效果。但是据我了解,过去这一年创远公司裁员可是把自己一个八百多人的公司裁得只剩下四百多人了。如果他们真的看中自己的名声,怎么可能会一下子裁掉这么多人而且都不给补偿呢?要知道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开了,他们公司的声誉根本就不能要了。”我继续说道。
陆翔听完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所以我觉得我们只能申请劳动仲裁了。”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时候陆翔来了兴致,立刻接着我的话说道:“饶律师,我们很多人其实都希望你可以帮我们申请劳动仲裁,毕竟我们对这个的流程也不熟。”
“你们对流程不熟我熟就行了,如果只是仲裁要非法辞退的补偿,我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如果想要拿到他们承诺你的绩效或者说是年终奖的话,我是没有把握的。”此时我想起了曾经帮助另一家设计院的员工申请劳动仲裁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悲观。
“饶律师我听说你从业以来打劳动仲裁的官司就从来没有输过,这一次不会这么困难吧。”陆翔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我是那一次我本来是毫无胜算的,也是和你一样的设计院员工,也是帮她仲裁绩效,但是被我仲裁的设计院的老板算是我大学的好朋友,他给了我一个面子答应了我在仲裁中提出的诉求。所以这一次我才说自己没把握帮你仲裁到绩效。毕竟没有写进合同里面的东西很难得到仲裁委员会的支持的。”我耐心地对陆翔解释道。
“而且我觉得创远公司里面有裁员的高人,他们这个裁员的时间选择的很微妙,正好在你们去年发完年终奖之后两个月。按照《劳动合同法》规定的计算经济补偿的办法,经济补偿的计算基数是从你裁员之日往前推十二个月的平均收入。如果他们选择裁员的时间在两年前,那么你的平均收入就是月发工资加上那一笔年终奖的十二分之一,他们选择两个月以后裁员,你们的月平均收入就只剩下你的月发工资了。”我继续给他解释道。
“那么麻烦饶律师你帮我算一算,我能够拿到多少钱?”陆翔问道。
“我记得你说过,创远公司是月初通知你月底走的,所以一个月的代通知金是没有的。他们辞退你的理由我看了一下用的是所谓的末尾淘汰的理由,我看了并不合法,我估计可以要到2N的补偿。你在创远公司一共工作了不到两年,N等于2,2N的话也就是四个月的工资。你一个月打卡工资才四千,这么算起来只有一万六。”我掰着手指给陆翔算了起来。
“才一万六?他们答应我的年收入不低于十万的啊。按理说我的年终奖要有四万多啊。”陆翔听到我的话很气愤,语气也激动了起来。
“我想他们答应你的年收入不低于十万应该是口头的没有文字性的东西吧。”我继续说道。
陆翔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劳动仲裁关键看证据的,他们口头上的承诺毕竟随时可以翻脸不认账,所以没有写进劳动合同的东西我建议你还是当成不存在吧。”虽然这句话很不中听,但是毕竟法律上是这么规定的,我也无能为力。
陆翔听完我的话,表情显得更加沮丧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安慰的语气对他说道:“你也不要太灰心了,如果你有掌握他们公司的一些别的把柄,或许他们会找你谈判的也说不定。”
“你说的别的把柄指的是?”陆翔不解地问道。
“任何他们不想公布出来的消息都可以,当然获取消息的渠道必须是合法的,内容必须是真实的。”想起自己也曾经用过这个方法,我提醒陆翔道。
“这个不会涉嫌到敲诈勒索吧?”很显然陆翔对我提出的这个法子有顾虑。
“你一边提起劳动仲裁一边爆他们的料,毕竟他们是聪明人,想让你停止爆料自然是会答应你在仲裁书里面提到的要求的。整个过程你没对他们提过任何条件,怎么会和敲诈勒索扯上关系呢?再说了,如果报一下他们公司的料就等同于敲诈勒索了,我岂不是早就被派出所抓进去了?”我安慰陆翔道。
“我明白了。”陆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面色凝重地对我说道:“饶律师,我会把我自己在创远公司上班加班以及最后被开除的证据整理出来给你的。后面仲裁的事情我就拜托你了。”
“我就是干这个的,虽然我不能帮你拿到你满意的结果,但是我们一起努力吧。”我的回答简单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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