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抿了一口加冰的梅子水,笑道:
“肯定绝对,但大儒以下大体不差,不信你琢磨琢磨,凡是匾额上有舍得二字的,那这个人一定扣,匾额上是厚德载物的,那这个人德行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李承乾皱着眉头道:“许中书书房的匾额好像是厚德载物啊!”
颜白人忍着笑意:“你看德行有亏。”
李承乾继续道:“史仁基书房的圣人语下的:学而不厌。”
李晦头也不抬道:“所以,他学习不好。”
李承乾闻言哈哈大笑,忍不住道:“房遗爱书房匾额是海纳百川……”
李晦忍不住又道:“所以,房遗爱是个小心眼,小时候打了他一巴掌,到现在看了我还翻白眼呢?
对了,我大兄的是绳锯木断,矢志不渝,墨色,那你说,他该是怎么一个性格特点?”
颜白没说话,李恪忍不住道:“愣头青呗,意思是河间郡王打的还不够,对了,慧炬,你书房挂的是什么?”
李晦打了个寒战,死活不说。
几个人吵吵闹闹,把长安所有的勋贵子弟都细细地分析了一遍。
都知道这是一个乐子而已,但越是说的越多,众人越是觉得有理,其实这个乐子源于楼观书院,学子们喜欢互相打趣。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暮鼓声响起天还很亮,闹哄哄的东市在不良人的催促声中慢慢的安静下来。
等到远处的东市大门响起落栓声,整个东市就再也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就在颜白以为今日将不会有事发生的时候。
远处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歌声。
歌声粗犷而又独特,浑厚、高亢、宽广,带着哀怨,又带着些许的悲壮。
那腔调就好像是从嗓子眼最底部发出来的声音一样,跟中原的歌声大相径庭,一听就让人忍不住想起了那宽广的草原。
颜白慢慢地站起身目光变得深邃,一旁打盹的万年县尉矢小夜也顿时来了精神,他快步走到颜白身前帮着颜白穿甲。
李承乾猛地抬起头,见炉子上还有半个羊腿,他赶紧拿到颜白跟前:“快吃,吃完了有劲!”
颜白觉得李承乾说的对,刚才和李晦讨论有没有万斤大鱼去了,肉是一口没吃,茶倒是喝了不少。
听李承乾这么一说,颜白确实觉得有点饿了,拿着羊腿狠狠的咬了一口,眉头突然扭成了一个疙瘩。
“怎么了?是不是凉了?来来,还有火,我给你热热……”
火炭味,烟熏味,肉腥味直冲脑门,颜白强忍着嘴里咸的发苦的羊肉不吐出来,扭头对着李承乾认真道:
“高明,下次谁再说你烤的肉好吃,我建议立斩不赦,还有,以后别烤肉了,这门手艺不适合你,浪费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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