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来到仙游之后就不走了。
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楼观道院和仙游寺。
去那里也是跪在神佛前替李二祈福。
缅怀逝去的长孙皇后。
马场的马越来越少,书院的学子也在一日日的减少。
路上的行人看见学子骑着书院的高头大马,齐齐竖起了大拇指。
能骑着马回家的,那就说明这位学子在楼观学的年度大考里君子六艺六门大课都是上甲。
都是出类拔萃的。
如不出意外,今后可是都要入仕的。
这是一个光荣的时刻,也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以一千人为一个范畴。
这一千人里,能骑上马回家的贫寒学子可能只有一人。
更多的可能是一人都没有。
底子差,进入楼观学才开始启蒙。
怎么和那些三岁就识字,五岁就能写得一手好字。
把学业当作生活衣食无忧的官宦子弟相比?
但又不能不学,学还能知道差距有多大,不学甚至不知道差距在哪里。
如今贫寒学子走出去的越来越多。
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改变。
颜白放下统计表格,看着二囡道:
“教育是百年大计,这一句果然没有一丁点毛病,果真是人间至理。”
二囡瘪瘪嘴:
“不算家里有背景的,书院如今才走出去一千七百多人。
官职正七品的都少,大多是从七品,八品,九品,的小官。
大多数是课税使,粮库官吏,掌故,衙门六曹,全都是偏远的地方。
说真的,我都替他们觉得有些不值得!”
颜白拿着笔,轻轻的敲了敲二囡的头,笑道:
“着什么急,如果不做,说不定连这一千七百人都没有呢!”
“走,去工坊,新玩意出来了,改变大唐的新玩意出来了。”
二囡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颜白弯腰把虎头虎脑的舞仓奴架在脖子上。
舞仓奴坐在高处开心的直笑。
在笑声里三个人朝着不远处的工坊走去。
走到桥头,刚好看到离开的卢照邻。
卢照邻就是凭自己的本事骑马回家的。
虽然家里派来了马车,但卢照邻依旧选择把马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