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咱们即刻调动人马北门会合后一同出发。”
不多时,大批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就在京师城中被调动了起来,这可把城内的官员吓坏了,还以为这又是要抄谁的家了。
与此同时,温府客厅内。
“真让人难以置信,宫里那位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书生,现在该怎么办?”薛国观一脸愤慨的说道。
薛国观之所以一脸愤慨,可不是因为崇祯杀了书生,而是在那群被杀的书生里,有他的得意门生。
薛国观愤慨,其余三人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被杀的书生里同样包含了他们的门生。
“砰……“
张至发猛一拍桌子,怒声道:“黄口小儿欺人太甚,今天承天门前我侄子也死在了东厂那群阉狗手中,气煞老夫也。”
“好啦!在座的谁没有门生故就被杀?事已至此,说这些只会徒增伤悲。”
内阁首辅温体仁阴沉着脸缓声说道:
“为今之计是赶紧想办法捞人,尤其是朱纯臣,虽然咱们做了后手,可要是他在牢中受不入刑,乱咬一通,那我们也会很麻烦。”
温体仁话毕,刘宇亮便沉声接过话茬。
“温阁老所言甚是,但想要从锦衣卫大牢里捞人,又谈何容易。”
刘宇亮的话,使得整个客厅为之一静。
足足半盏茶的时间,温体仁才再次开口:
“以老夫之见,想捞人的未必只有咱们,正所谓人多力量大,说不得这次要先放下成见,和东林党一起向宫中那位施压了。”
闻言,薛国观三人皆是点头,很显然是赞同了温体仁的说法。
“话倒是这么说,可要怎样向宫里那位施压呢?”
张至发一边说一边将目光看向温体仁,其余两人也跟着张至发的话音看了过去。
温体仁见三人投来目光,也不矫情,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的说道:
“咱们可以联合东林党的官员以辞官向宫中那位施压。”
“以辞官来施压?”
薛国观诧异道:“这能行吗?”
还不等温体仁解释,刘宇亮就抢先开口:“此法甚妙。”
薛国观有些不明所以,是以出言问道:“何以见得,如何个妙法?”
“哈哈……”
刘宇亮大笑一声,代替温体仁做起了解释。
“薛阁老你仔细想一想,昨天被抄家的三十一位官员遍布朝廷九卿六部,还包括了四部尚书,尤其是兵部,几乎被一锅端。”
“出了这档子事,有的部堂现在恐怕连正常运转都做不到,要是咱们这些阁臣在联合东林党的官员集体辞官,你想想后果会如何?”
薛国观听了刘宇亮这话不由眸中一亮,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妙啊!当真是妙!”
“这样一来,六部九卿怕是要瘫痪了。”
“列位既然都同意,那就这么定了,明一早就联络杨士聪和陈必谦,进宫面圣。”温体仁端起手边茶碗抿了一口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