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终你个家伙,跑去度蜜月了就把这么一个烂摊子丢给我,真是气煞我也。”
······
鸽了钟紫依的陆晚晚戴着兜帽和口罩,面无表情地走在校园里。没有人摸得透这个人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尝试去摸。作为高一八班的不存在者,她已经旷了一个月的课了。
生命在旷野中独舞,她不让别人干涉。
“喂,等等。”
陆晚晚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没印象的脸。
这个男人坐在墙角,收起本来在玩的手机,问道:“你是陆晚晚吗?”
陆晚晚眉头又舒展开了,然后默默地转身就走。
“这······”他愣了一愣,小声补充了一句,“阿波斯托罗斯?”
陆晚晚停下了脚步,握起了拳头。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叹气道:“啊,真的是啊,可算找到你了······”
他看到了转过来的一张充斥着恐惧、绝望、愤怒、嘲讽的脸。本来没有任何波动的脸成了这副样子,让他瞬间说不出话。
陆晚晚慢慢地朝他走过来:“你,说啥?”
这个男人倒也不怕她这副样子,轻描淡写地俯视着她,似乎带着一种让人相当不愉快的怜悯。
陆晚晚愤怒地盯着他,手指开始缓缓向自己太阳穴靠近。
“你没事吧。苦了你了。”
无论是谁都无法相信这会是他发出的声音的。
这个以生人勿近著称的东门祁,用了刘存冉这些人都完全没听到过的温柔的语调,说了那么一句话。陆晚晚手指僵在半空中,口罩上方的瞳孔开始剧烈颤抖。
然后再次转身就跑。
“诶等等,我有话要问你!”东门祁皱眉,快步跟上。他不需要用天赋就能迅速追上眼前这个少女。
“离我远点!”陆晚晚发出了尖叫。她头猛得一甩,兜帽掉落,东门祁刹那间感觉她的头发散了满天,遮盖了他几乎全部视线。
这是······天赋吗?不,不是。他发现自己头痛欲裂,忍不住停下来扶了会墙。
“该死啊······”陆晚晚迅速离开了视野。东门祁还捂着额头,无法多走一步,只有手里的罗盘还闪着一亮一亮的光。
至于另一边,城中心区的KTV。
柯游秋用着完全不着调的嗓音撕心裂肺地唱着歌。在滚滚的音浪中,捂着耳朵的朱宸杰忽然发现少了一个家伙。
“喂——刘存冉怎么没来啊——”
“什么——我听不见——”
和他对话的莫寒自然也是捂着耳朵的。
朱宸杰被迫把揪着莫寒的耳朵过来,在耳朵边大声喊道:“刘——存——冉——呢——”
事实证明耳朵边的喊叫声威力相当惊人。莫寒浑身一颤,然后也凑近朱宸杰的耳朵:“他好像有自己的事情要干——好像要去教务处不知道做什么——”
教务处?朱宸杰百思不得其解。这家伙去那干什么?怕不是找个借口甩掉他们自己去玩?
有理有据。可此时的我还真就站在教务处的门前,忐忑不安,深吸了一口气。
身后的贺兰晨用力地推着我:“快进去啊,你打头阵啊!”
嗯,没错,这就是那位玩电弧的学姐,我在这自然是为了我当初竞速寻物赛跑时不太留神闯下的祸擦屁股了。
一想想要面对以凶狠著名的教导主任的怒火,这谁顶得住啊!
为什么我当时要手残把那张证弄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