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地之后,便指出埋骨之处,陈擎苍让人掘开。
他带的人手多,没多大一会儿便掘出一个大坑,里面白骨累白骨,竟有七八具之多,最上面一具尸体,仍未腐烂完。
众人看见这骇人一幕,不敢相信在这偏僻之地,居然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有人承受不住,连忙跑到旁边吐了。
饶是陈擎苍断案无数,也未曾见过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当即怒不可遏。
在他的治下出了这样让人毛骨悚然、泯灭人性之事,不可饶恕!
当即让人把岑家人绑了,浩浩荡荡三十几人串在一起,拴在马后,押去了槐安镇。
昨日傍晚,陈擎苍众人才回到槐安镇,众人休整了一晚上,今日,陈擎苍才借了槐安镇公堂断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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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安镇衙署距离牧家食铺有一两盏茶的时间,不过陈瑾有马车。
牧鱼、苏青、陈瑾三人很快到了衙署公堂,陈瑾把他们送到此处后,又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此时虽还未升堂,但周围已经围了许多人。
昨日衙役押着一连串的人走街过巷,槐安镇居民几十年也未见得这样的阵仗。
知道今日要在公堂审案子,又听到一些风声,说这个案子有些不寻常,这些一大早就来看热闹。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被害人的亲人也闻讯而来,他们以前求告无门,以为此生无法给自己孩儿沉冤昭雪,没想到苍天有眼,恶有恶报。
大伙儿又等了一会儿,只听得大堂击堂鼓三声响后,侍立两侧衙役齐呼升堂,陈擎苍从东门进入大堂坐在公案之后。
一拍惊堂木。
“带原告,带犯人。”
没多久,便见几人跟着衙役进了大堂。
牧鱼才发现原告竟然是陈瑾,被告则是岑良运与岑浩,被告双手锁着铁链狼狈不堪,岑浩仍是一副痴傻模样。
牧鱼捏紧了拳头,睁着那双红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岑家父子,眼里散发出冰冷而疯狂的恨意。
陈瑾站在公堂之上回头看着牧鱼,心里发誓,一定给苏墨哥报仇。
陈擎苍本不想他来,但陈瑾不愿。
“原告说出姓名,陈述冤情。”陈擎苍在公案之上,遥看着自己的哥儿。
“我叫陈瑾,清平县人,我要告将军镇岑家村岑良运及其子岑浩杀人取乐,残害人命。以娶夫郎之名,买入哥儿,然后虐杀,手段
残忍,另人发指,被他们买了的哥儿,除我之外,无一幸免,俱遭横祸,后面我侥幸逃出,岑家又派人来截杀我,导致送我之人枉送了性命。”说到此处,已经哽咽。
堂下牧鱼,听闻这话已经站立不住,幸得一旁苏青扶住。
岑良知随即反驳不认。
陈擎苍冷哼一声,把在陈虎与其党伙的供词,以及仵作在岑家村的检查结果给他看,他居然还想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