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听见这个消息后,心里瞬间沉了下去,但知道岑翰飞此时还未回来,他只得按住焦急担忧。
两日后,听说去府城考试的学子们回来了,苏青连忙同牧鱼打招呼,要去岑家,牧鱼不放心他,便赶车送他去。
去的路上,苏青脸色苍白,一语不发。
他当然知道岑翰飞为了此次乡试有多刻苦努力,只是世上很多的事情,不是你刻苦努力就能成功的。
是否考中举人,对于苏青而言,并不是很重要,他只是担心岑翰飞无法接受这番结果。
马车很快就到了岑翰飞家,那院门开着,里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牧鱼和苏青跳下马车,便往院子里走去,刚到院口,才发现是岑翰飞在与他娘说话。
岑翰飞风尘仆仆,应当是才归家,他的身形比一个多月前又消瘦了许多,苏青见此,眼圈都红了。
岑翰飞没听见动静,仍旧和他娘说着话,倒是他娘面对着院子,正好看到牧鱼他们,连忙大声招呼道:
“牧掌柜,阿青,你们来啦,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
岑翰飞听见苏青的名字,猛得回头,四目相对,两人一时之间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牧鱼不好打扰他们,便随岑翰飞的娘亲进了屋子,岑翰飞把苏青拉到旁边。
苏青才流着泪问道:“呆书生,你,你可难过?”
岑翰飞听了笑道:“当日看到结果的时候,心里是有些失落的,但这两日,心里已经想开了。”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瞒你,乡试之前,我其实就已经做好了落榜的心里准备,我温书的那些时日,不知是为什么,心里总是很紧张,那些书虽看了,但看了又忘,怎么也记不到脑子里去了。”
说完,伸过手,替苏青揩了泪:“别伤心,我如今也算了却了心愿,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你不必替我难过,此时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轻松。”
苏青不信:“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我有什么好骗你的呢。”说完,又想起一件事情,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
“这是我在府城的时候,看见的,觉得和你很是相配,便买了下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岑翰飞一边说一边展开那个小木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只缠花银镯子,很是好看。
苏青一见,便喜欢上了:“真好看,没见过这么好看别致的样
式。”
岑翰飞见他喜欢,心里也高兴:“那,那青儿,我给你戴上吧。”
苏青有些害羞,但也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两人后面又说了一会儿话,才不好意思的往屋里去。
屋里牧鱼正和岑翰飞他娘说话,见他俩进来,脸色都比先前好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
苏青见到了岑翰飞,便了了心事,又陪着牧鱼坐了一会儿,才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