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狍子,得有七八十斤,是很难得遇到的。
拿去卖,一斤四十文左右,差不多能卖个三两多银子,是很大一笔进项。
牧鱼又跑去拿他买给葛大叔一家人的礼物,再晚一些,熊婶子也回来了,还说让牧鱼破费了,买这么多礼物。
晚上吃过饭后,因为苏墨不能长时间走动,怕影响伤势恢复,便早早躺在床上。
牧鱼趴在床边和他说话。
“苏墨哥,我把银子取来了,还换了十两银子,我们到时候要如何给呢?”
苏墨靠在床上:“当日晚上同追云去救我的人总共有十三人,我想了一下,一人给五百文就算是心意了,葛大叔一家,加上受伤治病钱,我们给二十两银子就够了,多给了,反倒不好,他们的情我们记着,总有还的时候。”
“嗯,都听你的。”牧鱼乖巧的点头,然后又道:“我想把葛大叔的狍子买下,做个狍子宴,请大伙儿吃顿饭,也算是我的谢意。”
苏墨笑道:“会不会太累?”
牧鱼摇头:“不会的,一顿筵席,累不着我。”
“我家鱼儿可越来越厉害了。”
牧鱼拿头往苏墨手上蹭,像只小狗一样,软软小小的。
苏墨又叹了一口气,看着小鱼头上的发旋,心里隐隐作痛。
虽然鱼儿从未细说过自己消失这段时间的他的情形,但他知道,这段时间鱼儿肯定不好过。
不然也不至于一接到自己的信,便马上抛下铺子,一个小哥儿只身来到葛藤村寻自己。
他该怎么对他好呀,苏墨心揪得生疼,不过现在仍是不晚,他会用他的余生好好陪伴他的鱼儿。
人们放开肚子吃喝,享受这难得的宴席。
第二日牧鱼便同葛大叔把狍子买了,又把那几只兔子,山鸡也买了,给了四两银子。
葛大叔不要,说给多了,牧鱼又和他说了一番道理,葛大叔才接下。
后面,牧鱼准备驾车去清平县一趟,最主要原因是想同陈瑾报个平安,免得他一直愧疚自责。
葛藤村距离清平县不远,路程也就梨花村到槐安镇一般的距离。
正巧熊婶子也想去县城买点日常用品,两人相邀着一路去了。
这是牧鱼第一次来清平县,虽然槐
安镇也很好,但比清平县却远远不足。
马车刚入城门,他坐在马车前抬眼望去,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城里大道笔直而去,四方皆通,来往之人络绎不绝,骏马华车,比比皆是,两边店肆林立,客人繁多。
牧鱼一时看花了眼睛,兴奋异常。
熊婶子在一旁给他介绍清平县的情况,信手拈来,她常随葛大叔出入酒楼街巷,对这一片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