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音入密”是将声音集于一束,照准聆听的对象所发;传达方向越多元,难度自然也越高。这位疑似女子的“羽羊神”若能同时对三人使用,清晰到如在耳畔而旁人不觉的地步,修为只怕在先前那名羽羊神之上,但应风色对她开声前的那缕异香十分在意。
配合迷烟调暗照明,趁三人失神之际,透过特殊的传声装置说话,令其难以开口相应,更无暇旁顾,毋宁是更经济省力、门槛更低的手段。
应风色直觉认为:这位女性羽羊神的武功不如先前那位,起码两者自信有别,后者敢于开局之初一一面对使者,前者却要等到兑换的阶段,才肯现身独对精疲力竭的使者们;须靠这种小手段来保全自己,修微弱些也是合理的。
但石室没有明显的通风孔洞,也可能在药烟和昏暗成功制造出眩惑效果之后,羽羊神才分别对三人使传声入密,意识混淆所产生的时间差,让他们误以为是刚刚才发生的事。
应风色无法确定,自己听到的与双姝是否一致。
若三人听到的内容一模一样,储之沁和柳玉蒸也该明白,他和她们是处于竞争的状态──无论少女们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占有柳玉蒸,令她显现淫纹,才算解了使令。他不知道强暴能不能让女子涌现快感,万不得已时,他并没有“不要”这个选项。
三人所闻也可能是不一样的,至少有男女两个不同的版本,否则用不着撂一句“要向其他女子说明否,可以自行斟酌”。此一推断若能成立,代表其他版本的说明中,也可能藏有他未被告知的重要情报。
储之沁未摆出明显的防御姿态,一个劲儿地手足无措著。这是好事。
青年定了定神。“方才羽羊神说的……你们都听见了么?”储之沁红著脸拦在玉床前,瞠大美眸:“你想干什么?有我在,休想欺负玉蒸。”
应风色冷笑。“那就耗著。时间耗完了,大伙儿一起死。”揭开运日筒盖,示以时轮。储之沁也知这是纯抬杠,又一跺脚,懊恼道:“不是说时间很充裕么?你这般鬼灵精,定能想到别的法子。”
对上了一条。她也对她们说过“时限非常宽裕”。
应风色悄悄在心里勾划,表面却是抱臂蹙眉,不耐烦道:“你当我是爱占人便宜的轻薄无行之辈么?我将来是要做奇宫之主的,行此不文,万一结下珠胎,大丈夫岂能不负责任?知止观的大位却再不用想!易地而处,你冒不冒这个险?”储之沁没料到他反应忒大,被说得有些懵,气势再逊几分。
应风色倒非刻意作态,掂量其他房间的进程,差不多也该到了说明阶段。若鹿希色不幸被锁,以女郎的丽色,但凡男子哪有不剑及履及的?是以他外表乍看平静沉着,内心实如热锅上的蚂蚁。
储之沁被一顿抢白,却不是轻易弃守的性子,鼓起余勇挣扎:“不是说登……登临极乐什么的,淫纹就会浮现么?那也不必……不必真做夫妻,就摸……摸一摸,亲……亲一亲也行的,先……先试试……”见应风色毫无反应,越说越没底气,脸红到快冒出烟来,心虚得不得了。
应风色本想斥责“你当是过家家”,罕见少女如此扭捏,就差没钻到青石地板下,蓦地会意:“她……她说的是自渎!原来小师叔也玩自己的──”储之沁一见他剑眉挑起、目放精光,再也禁受不住,羞得捂脸蹲地,声如抽噎:“天啊我不活了……好丢脸……呜呜呜……好丢脸……”
其实应风色觉得她这样特别可爱,但总不好拍肩说“我有时一天也来几回”之类,讲什么都不对。忽听柳玉蒸道:“小师叔、应师兄,我没关系的。赶紧……赶紧来罢,免得耽误时间,性命有碍。”
储之沁以为听错了,吓到忘记要害羞,赶紧起身为柳玉蒸量额温,怕她烧糊了神智。反倒是玉床上香汗淋漓的少女微笑安慰:“我的理解没错的话,那人说离开降界后,受伤都会复原如初,连那儿也不例外。我想:‘这也太亏啦,日后洞房花烛夜时,岂非还要再疼一回?’”
储之沁奇道:“怎么会很疼的么?”风月图册画不了疼,成长的过程中,她身边又没姨娘姑婶之类的知心年长女性,就连同侪也无,缺了喁喁哝哝、互诉私隐的对象,此节遂成了小师叔的知识盲区。
柳玉蒸笑道:“都说‘破瓜落红’,听着就碜人,哪能不疼呢?”储之沁不想显得孤陋寡闻,倔著脖子劝解:“虽说伤痕会复原,毕竟是做……做过了,白璧蒙尘,将来怎生嫁人?”
柳玉蒸正色道:“我两位师父说,那都是男子瞎编出来骗人的,本就没有贞操这回事。女孩儿家自渎,以口手取乐,算不算坏了贞节?据说男子在长成时,睡梦中会自行遗精,难以控制;精都出了,也好意思说‘童身’?
“师父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交合与练武也没什么不同,既分资质好坏,也讲勤懒劳逸,经验积累。
“男子为独占妻妾,避免她们投向资质更好、锻炼更勤的对象,才想出礼教枷锁来,好让自己能偷懒,怠于砥砺床笫上的功夫,或不顾女子满足,只求自个儿欢快。对不住了,应师兄,这是我师父的原话,我想她指的是那些制订礼教的古人,可不是说你。”见两人目瞪口呆,不禁赧然,侃侃而谈的气势烟消雾散,又变回先前羞涩扭捏的模样,垂眸嚅嗫道:“跟性命比起来,其他都不重要,对不?我不怕疼,便多疼一回,也没……没关系的。”
她与储之沁都是十七岁,与其说是乖顺,更像易于惊慌,没什么主见,天生是从众的羊群,如明明与奇宫天门扯不上关系,也随应风色喊“小师叔”之类,就是明显的冬烘。
无论应风色或储之沁,都没料到会从一名柔弱温驯的少女口里,听见这般惊世骇俗的诡论,便数东海最负盛名的邪派七玄,也只天罗香差堪比拟。
那玉霄派的鹿、胡二位师长简直不要太妖孽,成天给一班花样少女灌输这种观念,想干什么事来?
但对应风色来说,这却是再方便也不过。
最好的结果,是鹿希色就在相邻的房内,手足自由,水白玉石台上另有其人,而面对壁刻的全是一群缺心眼的别脚新手,只要赶在它们勘破谜底、得闻传音前,令柳玉蒸现出淫纹,水磨镜门一开,便能与鹿希色重逢,免于遭人染指。
形势刻不容缓,没等储之沁回神,他俐落翻上玉床,俯前抚著柳玉蒸的发顶面颊,和声道:“柳师妹说得有理,是我糊涂啦。咱们先求过关,别的等出了降界再说。”解开裤头掏出阳物,抵著湿热的玉蛤口。
少女的圆脸酡红更甚,吐出一口悠悠断断的长气,咬唇忍着呜咽,娇躯剧震,光这样便已抵受不住。
柳玉蒸体毛稀疏,分布虽宽如翼展,却仅止于腹间,并不向下蔓延。阴阜隆起饱满,便被青石枷锁成屈膝开腿的艳姿,也未拉平,如腿心子里夹了枚白嫩嫩的新炊馒头,寸草不生,无比光洁;外阴肥美,衬得两片娇脂薄如鱼口,淌著淫水、不住开歙的模样,恍若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