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颐乔一下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将脸埋进他颈窝。
静了几瞬,周沉忽然揽住她的腰,开口:“刚才为什么说‘也’?”
也?
你是不是也在帮我弄诉讼的事?
沈颐乔反应过来。
她登时僵硬,身体的反应骗不得人。但在那瞬僵硬之后,她很快说服自己柔软下来。
学校参观日,来了那么多人,里面不乏有交集的圈子。
每个人都看到了向知南,每个人也看到了他们在一起打球、交谈。没什么好隐瞒的。
沈颐乔说:“我今天碰到向知南了。”
周沉诧异她会如此直白地说出口,甚至不需要铺垫。但这个名字出现的一瞬,他仍觉得恐慌,好像身边窜起一股骤然加大的风,要将他怀里的人扯出去。
他皱眉,额角伤口被皮肉牵扯出细密的疼。
也让他想起那间会客厅里,男生突然的发难。
年轻气盛,太经不起激了。
只不过一两句话,他就能失去理智。
沙发背后是巨幅油画,用中世纪繁复的鎏金纹画框装点。但因为只是装饰的原因,画框不够精致,边缘打磨更是马马虎虎。
砰得一声。
向知南将人撞到墙上。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却没想周沉连反抗的心都没,这一下撞击几乎可以说是顺势而为。
男人额角撞在画框上,顷刻划出一道血红。
他没生气,甚至没抬手碰一碰伤口,好像早预见到似的,反而慢条斯理地问眼前的人:“你希望我怎么跟她解释?”
攥住他领口的手因为这句挑衅再度积累怒意,指节一片青白。
“这是什么意思?”向知南牙齿恨得直抖,“是让我打狗看主人?”
周沉君子之派,历来没说过什么侮辱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