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掩埋在灰烬里的晦暗残火,仿佛能把她浑身看透,看得她小腹微紧,身下突然湿润了起来。
“宋池。”
再开口时陈榆发觉自己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今天有些不听话。”
宋池微愣,却没有挪开目光。
黯淡光线里,拉开一小段距离两人就会看不清彼此。
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微微发凉,听得人心悸。
“我知道。”
转瞬间,两人的距离重新缩小。
陈榆被宋池拉向他面前,这次彼此换了个姿势,换成了陈榆撑着宋池胸膛,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宋池背靠着沙发,牢牢地抱住她。
缓了口气,陈榆直起身,跨坐在宋池身上,用手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抬脸。
“好啊,”她故作生气道,“你还得寸进尺了。”
视线里的人一言不发,那双陷在黑暗里的眼睛出现了点点碎光,宋池望着她,像在端详月亮。
“这是得寸进尺吗?”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问。
语气卑微,内容却完全相反。
陈榆定定地看了他两秒,然后弯起嘴角说,“当然是。”
她拉起宋池的左手,摘下了他手腕上的项圈。
项圈被宋池戴在手上一个多月,变得更加柔软,没了刚买时的僵硬冰冷,上面的血污也早变成了棕褐色。
手腕骤然变得空荡,宋池不自然地动了动,看向陈榆的眼里满是疑惑。
“低头。”陈榆简单直接道。
她为了方便和舒适,出门时随便套了一件棉质的长裙,此刻因为跨坐的姿势,裙摆全都堆在了臀边。
宋池的手撑在身后,没敢再往她腰上放。
“……”
宋池看着她手上的项圈,抿了抿唇,短暂思考了一瞬,反应过来。
他放在地板上的指尖微动,慢慢扣进掌心,接着在陈榆的注视中低下头。
陈榆拿着项圈,指尖摩挲过宋池喉结,带来一阵转瞬即逝的痒意。
“放松。”她看出了宋池的紧张,戴好项圈后,特意问了句:“难受吗?”
项圈质地很好,虽然跟人的皮肤直接接触,算不上舒服,但也绝说不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