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一股清泉流淌过心头,我轻轻嗯了一声:“我听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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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的两日,竟比之前天天试药还漫长难熬。
我躺在床上,烧得半昏半醒,时不时还会呕吐,简直苦不堪言。
又一次高热之后,我终于恢复了神志,才感觉身上有点力气,口中干燥想要倒水喝。
我挣扎了下试图起身,却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床边有人。
那人在这触碰下也已醒来,竟是祁修谨。
见我已清醒,他眼中一亮,伸手试我额上温度,开口时嗓音疲惫而惊喜:“退烧了。你要不要喝水吃东西?”
我摇了摇头,只是看着他。
想来他一直守在我身边未曾离开,竟是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
病人的样子都不好看,蓬头垢面,更别提这个疫病还会让人频频呕吐。
想来我发作时乱蓬蓬的头发,发红的眼睛,寻常人看了只怕会避之不及。
可祁修谨居然一点都没嫌弃。
其实从他提出婚约一事之后,我就一直心中惶恐,觉得齐大非偶。
而长时间的相处,也让我看到了他的许多面,有时冷漠,有时强硬,有时不近人情。
他不是话本里常写的痴情郎君。
可我向来知道,现在也更加了解,他少言寡语下的温存。
他甚至会为了我去管一些以前不在乎的人和事。
“还是不舒服吗?”眼前人的话将我拉回了现实,他端来一碗甜水:“喝点润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