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慈把朋友的头发放下来,坚定得像要入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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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伴随着酷暑而来,陆恩慈去找刚回家的纪荣时,管家说他在告解室。在房间待了一个小时,陆恩慈捏着录音笔再度出去,这次纪荣在泳池游泳。
陆恩慈问:“陈叔,上次我回来,怎么没见您呀?”
“那时我在休假,”陈叔笑着说:“这次赶巧和先生一起回来。”
陈叔很慈祥,似乎比纪荣年纪更大些。
“你是a大的学生?”
陆恩慈点头,在陈叔夸她聪明后,腼腆地笑了一下,经典好孩子被夸奖后的表情。
“纪叔叔是哪所学校毕业的?”她问。
陈叔在电梯上升的过程里告诉她。
“……我从今天起开始有学历崇拜了。”陆恩慈老实开口。
陈叔笑着示意她进去:“你还小呢,日子还长,和纪先生比什么?”
日光从落地窗投进来,除水声外一片静谧。
纪荣察觉有人进来,又游了两圈停下,看到陆恩慈已经换了泳衣,坐在池边看着他。
她穿着比基尼,黑色的中腰内裤,平裹的胸衣。胸衣肩带很细,用了暖银色的扎缎布料,反光也像水纹一样。面料防水,但不实用,更多还是因为漂亮。
纪荣朝她游过去。
水面下看到她的脚。暑意渐消,游近才看到,她脚腕上有一圈很细的银链。
“要下水吗?”纪荣撑在池边,抬眼望着她。
女孩子眼睫很浓密,前段时间眼神中尚存的疲惫快要消尽了,这么垂眼看着他,有股清淡的媚意。
“不。”恩慈观察他的肌肉,轻声道:“好干净。”
“什么?”
“肌肉很干净,纪荣,我喜欢干净的肌肉。”她俯身帮纪荣把泳帽摘掉,而后慢吞吞摸他,从腹肌往上一点点摸过来,在胸口停下。
肌肉是湿润的,男人刚运动过,手感恰到好处,弹性不绵软,性感不笨重。
陆恩慈以前没吃这么好过,托着腮的动作慢慢就变成捂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有点羞怯地注视他的胸。
纪荣没什么反应,拿来一旁挂着的毛巾擦头发,由着她摸。
“您之前留过长发没有?”他听到女孩子问。
纪荣无有停顿地擦干额发,道:“留过,大概三十年前?”
……这个数字对陆恩慈来说甚至有些可怕了。
她的生命满打满算也没能超过这个数字,可纪荣的人生在这个基础上,还要再多三十年。那种先前只在他看洋基队时出现的年龄感,此刻又微妙地浮上来。
有意思的是他偏偏保养得很好,所谓六十岁,看着与大众印象里的五十岁、四十岁并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