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慈心底一凉。完了。
“小姑娘,你过来。”女人柔声道。她的嗓音很细,说到“过”这个字的时候,像微微磨坏的卡带,有种难言的刺耳。
陆恩慈犹豫着来到她面前。
她没有和这种人相处的经验,曾经与社长及社长太太吃饭,对方也不是这样的处事风格。
心底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不好到纪莲川把她牵进怀里,在陆恩慈为女人衣裙的柔软与气味的芬芳失神,以至于忽略了庭外汽车的声音时,这种预感终于验证了。
纪莲川捏住了——不对,她掐住了陆恩慈的右胸,低声道:
“你根本是他的情人吧……好孩子,你张开嘴,阿姨闻闻有精液味儿没有?”
……?
那瞬间连灵魂似乎都在毛骨悚然地尖叫,陆恩慈脸上是一片震撼的空白,伴随隐隐的恶心,她的右胸被女人的指甲掐得很痛,让人忍不住朝痛感的方向蜷起身体,低低叫出声。
可纪莲川实在很美,美人近距离凝望更觉得美不胜收,她不肯罢休,还在说话:“唔,怎么,父女关系做起来比较爽吗……”
恩慈动了动唇,感到羞辱,遂按照心底的反应回她:“万一是母子呢?”
“他是我的孩子。”
纪莲川温柔又阴狠地看着她,这样的好相貌与好力气,难怪生得出纪荣这样的人。
“是我的也不一定?”陆恩慈立刻顶撞她。
话出口觉得有点荒谬,想了想纪荣高大的身形与冷漠的脸,甚至还忍不住笑了一下。
只是下一刻陆恩慈就尖叫出声,像只快被握死的鸽子。
十九岁女孩子穿的内衣都比较薄,半杯的款式,胸垫堪堪遮住乳尖。薄薄的身体薄薄的胸,圆润好拿捏,肉感充足。纪莲川专门挑着这里掐,指
甲扣住小小的凸起用力,犹如一场另类的性虐。
目光交汇,恩慈被迫偎在身高一米七五的女人怀里,被她掐得毫无反手之力。
“怎么什么都有人和我抢……”
纪莲川开口,抚开恩慈的刘海,亲了亲她:“连做母亲这种事,也有你来和我抢吗?”
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两个母亲要争夺一个位置,不是纪荣,也不是一种可以被称为“儿子”、“孩子”的存在。
可惜的是痛楚与抵触淹没了理智,陆恩慈根本无暇去思考更深层次的东西,她甚至讲不出什么,不知道如何与女人打架,只好频频说姐姐放手。
门在这一刻被推开,陆恩慈听到一声很不耐烦的“啧”,脚步声无比熟悉,纪荣如机械降神般出现,大步上前,握住纪莲川的手腕甩开,把陆恩慈揽进怀里。
他沉声叫了一个名字,随后有人匆忙地走进来。
“今天没按时陪母亲吃药吗?”他问。
见那人不敢说话,纪荣脸色阴沉下来,示意对方上前带走纪莲川,又让新至的一批保镖替换原本的佣人。
他看向纪莲川,说话十分不客气,神情冷静,并无怜悯和动容:“我如果是您,知道自己有臆想症,就不会随便出来吓唬欺负孩子。”
纪莲川盯着陆恩慈,看都不看纪荣,柔声道:“他这么凶,不到我这来吗?”
陆恩慈惊恐埋在纪荣怀里,手死死掩住胸口,颤声道:“我……我想离开,我想…纪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