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雁菱点点头,见沃娜又想跑,一把薅住了沃娜的后脖领子将她拎进了房间里。
坐在床上的玉蟾看到了走进门的杭雁菱和沃娜,原本满是吟吟笑意的脸忽然一变。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走进房间的两人身上。
“对哦,走的时候我还是小狐狸来着——别紧张,我就是之前那个狐狸……然后,这个是沃娜,你认识的吧?你们的圣蝎使。”
“……”
玉蟾的表情很快恢复了正常,她点了点头,扭头看着来到床边的沃娜。
沃娜本来还很紧张,以为杭雁菱这家伙是把自己骗出来杀的,可真的见到了玉蟾之后,她反而激动了起来。
紧跟着就是一连串外人听不懂的南疆话。
只见沃娜抓着玉蟾使的脖领子又哭又闹的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玉蟾使很困扰的听着,勉强点头应和两下。
周青禾将杭雁菱偷偷的拽到一旁,低声问道:“你之前那么突兀的走掉,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怎么就你一个回来,另外一个呢?”
“找人去了,我把小小菱带回来。”
“……不要紧吧?刚刚那个玉蟾使看你的眼神好像……”
“不要紧的,那个家伙的反应是发自内心的惊讶,而不是恐惧。如果那家伙真的是阿什浓,看到我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逃跑才对。我想那个玉蟾使应该是看到跟我一块进来的沃娜,感到吃惊吧。”
刚刚玉蟾使的反应让杭雁菱安心了不少。
如果阿什浓真的寄宿在玉蟾使的体内并且掌管着她的肉身,那么刚刚见到杭雁菱的反应绝对不会是那短暂的惊讶。
就算再怎么贪图阴楔,作为在杭雁菱手上屡屡吃亏的人,她的第一反应也应该是棘手和恐惧。
即便是沃娜没有验过玉蟾的正身,杭雁菱心中对玉蟾的警戒心也下降了几个等级。
由着沃娜和玉蟾单方面叽里呱啦的说了一会儿,杭雁菱走到情绪稍微稳定下来的沃娜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喂,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懂,但你也差不多该帮帮我的忙了吧?如果不想被阿什浓宰掉的话。”
“我晓得嘞,你莫烦我!”
沃娜回头瞪了一眼杭雁菱,随后哼哼唧唧的看着玉蟾。
“这哈她真嘞哑巴咯,一开始我还不信……你嘞把她写嘞字儿拿过来我康康嘛……反正看在某个背时砍脑壳嘞衰娃儿份儿上,我帮帮你也不是不得行。”
“嚯,见到老乡就硬气起来啦?”
杭雁菱也不和她计较,将那几张之前玉蟾写下的字拿给了沃娜。
沃娜瞥了一眼字,哼了一声,看了一眼玉蟾。
“嘞个宝批,都啥子时候了还隔这里硬装得,狼你平时多削削官话你不得行,搞好咯,非得抱着你嘞个古字眼儿不放,都多少年我们哪哈嘞人不用这种咯……你在我们那块块写出来都么得多少年轻人看嘞懂,嘞写给这些个北方嘞蛮子,她们能看出去个球哇。”
玉蟾张张嘴,似乎祥说些什么,随后又泄了气,大概是不想和沃娜计较。
“什么玩意?”
杭雁菱走到沃娜边上问到。
“她非得装……我们嘞哈嘞人老早就用官字咯,她就得高贵,就得用古字儿,不方便还难写……莫说你们看不懂,她在我们那边这样写也是搞事情……多亏了是我博学,我看看啊……”
沃娜看着纸上的文字,解读道:“诶……说是她被人敲了闷棍,就是在哪哈书院嘞……不晓得咋回事,可怕嘞很……她醒过来就被人带过来咯,问问你们晓不晓得旁嘞人在哪锅,她不是坏愣,肚子有些饿哦,问你们有么得饭给她吃。”
杭雁菱硬着头皮听着沃娜念了大半天,扭头看向学姐:“学姐,能麻烦你再把这丫头的话中译中的翻译一遍给我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