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擅自接近的人……但是如果她是通过蛊虫下蛊,那这山林子里虫子那么多,我能顾得上小小菱就已经不错了,哪里有精力去管得着那个不听话的蛊偶?”
“哎呀……”
杭雁菱也头疼得很。
这倒不是恶女水平不足,南疆的蛊术就是这么麻烦,正因为下蛊极度难以防备,这帮整体实力明明不强的人才会在四十年后打了整个南州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可以通过真气强化全身来避免一个小小虫子的叮咬,但是哪有人能保持天天的用真气包裹全身,不修炼不睡觉,完完全全不休息的?
“哎呀,他奶奶的。我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特别强的,能够轻松的找到敌人位置的角色在呢。”
杭雁菱微微把脖子往后侧了一下,躲开恶女的匕首,同时身子往下一缩,就那么摆烂一样地直接坐在了地上。
“虽然说拜托周清影也不是不行,但是既然已经将别人的姐姐卷入到事情之中了,再把她牵扯进来……况且,你也不想要让周清影受到牵累吧?”
恶女对周清影多少有点特殊的关照,这一点杭雁菱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出来。
恶女哼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不关她的事。”
“哦——对了,说起来,在你们走的时候,我和学姐在书院里面找到了玉蟾使,不过她似乎受到了阴灵气持有者的攻击,经脉粘在了一块儿变成了哑巴,我寻思应当是阿什浓的下手,但她却对琳琅书院里面的某种存在极为警惕。”
杭雁菱双手撑着地,抬头看向恶女:“那么,关于这个玉蟾使,你有什么情报吗?”
“没有,我认识的玉蟾使不是这一代的。”
“嗯?我看这个女的还挺年轻的,四十年后也就才五十来岁,怎么,半路夭折了?”
“前世我跟巫御骨有聊过,只知道她是暴病而亡。后来匆忙找了一个玉蟾使来接替,但水平也不济,跟我没什么接触。”
“哎呀。”
杭雁菱挠了挠头发:“这就问题大了,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她似乎太容易相信我们了,跟个傻子一样完全没有什么戒备心,不会是阿什浓把她的脑子给打坏了吧?我多少有试探过她,从反应来看不像是阿什浓附身的样子。”
“那家伙现在在哪儿?”
“学姐的宿舍里,要去见一见么?”
“……”
恶女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现如今蜈蚣已经死了,除了你捡到的蟾蜍,还剩下蝎子和蜘蛛。巫御骨有说过蜘蛛似乎刚来书院不久就被解决了……谁动的手尚不清楚,如今的阿什浓应该没那么轻松地解决掉蜘蛛才对。”
“是啊,现在就剩下蜘蛛和蝎子没接触过了,那俩人是个什么性格的?”
“蜘蛛是个天生好战的人,他喜欢将人引诱至自己的陷阱内折磨致死。论战力应当和阿什浓不相上下,前世我和他这种好出风头的白痴处不来。至于蝎子……是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人。”
“啊?”
“我想即便是阿什浓也不会对那个蝎子下手吧,那是个很单纯的人……倒不如说,她才更像是大部分南疆人的样子。只想要守护好自己的家园,与世无争,厌恶纠葛,在四十年后她是唯一一个没参与入侵北境的圣使。”
“嗯……”
“先找到那几个失散的圣使再说吧,总归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这段日子你就乖乖做你的小小菱,我更习惯在暗处行走,没必要抛头露面的。”
“也行吧。”
杭雁菱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了一眼天空。
“时候还早,我该去见那小子一面了,顺便打探一下书院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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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琳琅书院的禁闭室内,冒充小小菱身份的杭雁菱以死者家属的身份造访了被拘禁起来的付天晴。
在会面室见到付天晴时,杭雁菱近乎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