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噗嘎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嘎哈哈哈哈哈哈!!!!”
有苏蝉突然整个人蹿了起来,以一个猛狐落地的姿势铺在地上,九条尾巴肆意张狂的乱舞起来,带起了一阵阵尘土飞扬,她笑的浑身抽搐,肚子疼得直颤颤,整个人一会儿蜷缩成虾米,一会儿在地上像个胡萝卜一样滚来滚去,滚了大变天又一个高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龙武义灵魂遁走的方向大声嚷到。
“吾辈艹汝奶奶的臭**,饶汝奸似鬼,喝了吾辈的洗脚水,还牛*哄哄的说他妈吾辈是村妇,个毛都没长齐的傻*雏儿,姑奶奶吾区区几句就破了汝的防,害怕了吧?上头了吧?生气了吧?跑了吧?还一代人皇,还上对得起祖先,吾呸!!跟吾这光辉万丈的天之骄子如此谮越无礼,吾辈能让汝好过了才怪嘞!!!噗噜噜,笨蛋笨蛋!”
只见有苏蝉竭尽毕生所学的极尽嘲讽之能事,连声音带表情是能用的全用上了。
黑狐狸看着扭曲成这样的有苏蝉,抬起爪子问道:“她是刚刚才发的疯呐?”
“不是,龙武义走了之后绷了很久,估计是确定龙武义彻底不在了之后才敢这样的。”
恶杭看着这个状态的有苏蝉也是又意外又新奇,只有言秋雨面色微妙的走到了有苏蝉跟前拱了拱手:“前辈,您刚刚说的……是骗他的,还是确有其事?”
“吾辈可没兴趣对莉莉之外的人撒谎呐,当然,汝也可以跟那个皇帝一样,吾辈说什么都不信,反正吾辈是爽啦!当真是没有白活一回,芜湖!!吾辈最喜欢欺负那些自以为是的小鬼啦!”
看着因为这种最单纯的事情乐疯了的有苏蝉,言秋雨眼睑抖动,想说啥又别在胸口,难受得要死。
毕竟她是太史司衙的后人,身为负责保管所谓“历史真相”的龙裔,知道自己家世世代代守护的竟然是个谎言,也是有些难受的。
杭雁菱也有些纳闷:“我不痛了是说明……呃,龙武义把我的诅咒给带走了?他拿那玩意干什么去?”
“大概是为了无聊的自尊心吧?证明自己才是个合格的皇帝,自己最懂皇帝,自己说了算什么的?反正他们这种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自负,面子折了总会在奇怪的地方找补。”
“那……咱们还有希望能让他跟咱们合作?”
“我估计悬咯~他啊,下半辈子可能都不会穿狐狸皮的衣服了。哦对了,你的呐呢?”
“太震惊,我忘带了呐。”
“你果然是装的吧?”
“不是呐……”
“那你既然不痛了,还缩在我的怀里,靠在我胸脯上做什么?就这么喜欢这两团肉?我倒是不介意,就是师姐还在这里看着呢,你还是钻我衣领子里吧。”
“诶你讲点理,不是你把我抱起来的呐!?”
黑色的狐狸抖擞了一下,从恶女的怀里跳落到了地面上,摇身一变转换成了杭雁菱的模样。
笑够了的有苏蝉看着杭雁菱的模样,一只眼睛金色,一只眼睛绯红色的少女。
“小家伙,汝按照道理来说,可是得请吾辈好好的大吃一顿,不过吾辈已经是个死鬼了,也就不计较这些了。虽然搅和了你们的计划,不过这家伙之后应当会对那个吟游诗人警惕非常,汝既然不痛了,就安心回家去吧。”
“那可不成啊,不完成外面的那位怨灵的愿望,杀了游吟诗人,不光我睡觉不踏实,我在东州交往的第一个朋友也没办法回来吧。”
杭雁菱往倒在一旁地面上,没了气息的莱莱紫那边看了一眼。
有苏蝉眨了眨眼,双手背在身后,收敛了笑容,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杭雁菱:“汝这不知死活的小鬼,险些把自己搭进去活活疼死,吾辈帮你解脱出来,却还要再度身赴险境吗?”
“我这辈子好不容易没人时时刻刻惦记着迫害我了,这要不把诗人彻底除掉,我晚上会睡不好觉的。”
杭雁菱摸了摸脖子,无奈的说道:“更何况这件事还没走到最后,就这么收手,哪怕是我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好吧,既然汝坚持,那就放心的去做吧——汝这‘怨念’汇聚的阴灵。”
“嗯。”
杭雁菱放下了胳膊,转身朝着鸟居外走了过去。
“付哥哥,你要做什么去?”
言秋雨一把拉住了杭雁菱的手,担心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