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溟在确认了二皇子的安全后,已经是对杭雁菱完全听从的状态,即便是看到了有苏蝉稍微惊讶地抬了一下眼皮,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反倒是阿衍在看到有苏蝉之后愣了一下,她傻傻地眨巴眨巴眼睛,随后蹲了下来。
有苏蝉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她身体猛的一僵:“等等!”
只见阿衍蹲着将手贴近地面,伸出手来搓了搓手指,抬眼看着有苏蝉,用嘴巴发出了唤狗的声音:“嘬嘬嘬。”
“等等!这不太好吧!”
“嘬嘬嘬嘬嘬——”
“吾辈是不会过去的,这是把吾辈当成什么了!”
阿衍眉毛簇成了八字,随后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块馒头丢在地上,冲着有苏蝉继续搓着手指。
“嘬嘬嘬嘬嘬嘬——”
“啊啊,够了!”
这给仪态万方,魅倾朝野的有苏蝉闹了个大红脸,在杭雁菱和泫溟的注视下,有苏蝉不情不愿的蹭了过去,也蹲了下来。
阿衍发出呵呵的傻笑声,抬手揉搓着脸红的跟苹果一样的有苏蝉的脸,半晌后收敛了笑容,很认真的问到:
“你是谁啊?”
“吾——”
有苏蝉气的瞪大了眼睛,阿衍这傻鸟没认出来人不说,盘人家的手还不带停的,一边糊噜着有苏蝉的头发一边很认真的问:“我认识你吗?喊你你就过来。”
“吾辈若不是看在您已经傻了的份儿上,怎么得也要拽下您脑门顶上的三根翎来。”
有苏蝉气的浑身发抖,却又对这位已经没什么智商的阿衍无可奈何,毕竟天底下最蠢的事情就是跟傻子置气。
一旁看的杭雁菱热闹看够了,走过来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位?”
“曾经吾辈侍奉过的大人之一,那位龙祖的义妹,被人类抹除了名讳和存在,堕落成了这幅样子。”
“哟,看来你老人家记性不错,竟然还记得这档子事儿。”杭雁菱用大拇指指向了一旁的泫溟:“不像这位玄武的后人,连同伴们的名字都忘了。”
“……果然是您吗,螣蛇大人。”
有苏蝉拍开了阿衍的手,转头看着泫溟,捏起了裙摆轻轻地行了一礼:“许久未见,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和您重逢。”
“嗯。”
泫溟勉强打起精神来笑了一下:“不必讲究了,我不过是个待死之人而已。”
“怎么?”
“这位螣蛇大人可是在东州皇都作了不少恶,鼓动着人类彼此残杀什么的。不过既然你能直接喊出来她的真名,看来你的记忆没受到影响啊。”
杭雁菱对有苏蝉直接阐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想让你帮个忙,帮这个朱雀想起自己的真名,同时也帮着找找那个白虎可能在哪里。”
“帮着回忆起她的真名?这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
“怎么,难不成你也忘了?”
“她们的真名早已经被地脉所扭曲,吾辈身受地脉影响,即便记得几位大人的身姿,知道她们原本的模样,却也无从回忆起她们原本的名讳。”
有苏蝉看向了螣蛇:“就像是螣蛇大人,她被赋予了玄武的名讳,与乌龟的意象束缚在了一起,她寻回真名则必须在机缘巧合之下有另一人抹杀掉那被后天附加的冗余存在才行。”
“机缘巧合啊,现在每次听到这种需要依靠运气的事情都难免联想到那个诗人——诶,螣蛇,该不会帮你宰杀掉那个乌龟的就是二皇子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