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转身一只手抓起秦喜,低头对着小小菱喊道:“小圣人,随我来”
说罢,他看了一眼被青石板封住的房间,叹了口气,随手一推,将青石板回归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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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下人无礼,惊扰了小圣人,已经托人送了金银过去,权当赔偿。喝杯茶水压压惊,中午请您吃顿午饭,便回去吧。”
在秦府的客房之内,秦浩然硕大的身躯坐在那张专门为他定做的铁柳木椅上,捋着胡子,眯着眼睛看向身边的小小菱。
小小菱捧着下人给她倒来的茶水,心中有些不解。
这气势汹汹的来鸣悦楼近乎以胁迫的方式把她给抓了过来,如今却又拦着她治病,想着把她打发走。
秦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哪怕是真的杭雁菱在这里,也会生气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不过是些琐碎的家室,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还请您……”
“我是说,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小小菱皱着眉头。
刚才她一进后院,便闻到了一股隐约的血腥气。
后院当中生着许多紫色的野草,那是被紫金木的灵气污染的现象。
长时间利用杭雁菱遗留在地脉之中治疗的小小菱观察过,此时的东州的泥土地上若是落下了大量的血液,便会有紫色的杂草在上面蔓延生长,那后院的野草如此茂盛,足以说明那曾经被大片的鲜血浸染过。
听到小小菱的话,秦浩然叹了一口气。
“那是之前几位给我儿子看病的医生流下的血,死了几个,都送到您的医馆当中救活了。那管家便真以为您有起死回生之能,所以才会去打扰您。”
“……你家公子不是病了么,怎么还会伤人?”
“莫要在多打听了,问那么多,对您没好处。我不在东州的时间,您庇护了东州的黎民众生,我虽不相信什么道派的圣人之说,但却相信何奎老哥不会骗我。我秦府对你并无敌意……你知道这个便足够了。”
“上鸣悦楼打伤了人,你说没有敌意?”
“那是秦喜关心我儿心切,用了下作的手段,之后我会教训他的,一定会给圣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
有些奇怪。
当管家的急着救人,当父亲的却不想让儿子被治好。
小小菱抬头看着秦浩然,点了点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其中可能有诸多复杂的原因,但她不擅长思考繁琐的事情。
回去之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那个可恶的付天晴,让他去头疼好了。
小小菱也没喝茶,只是放下了茶杯,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她对秦府没有好印象,也不想多呆,只是扭头对着秦浩然说道:“那我就不多待了,告辞。”
说罢,迈开腿就走。
秦浩然也并未挽留,只是皱眉闭眼,独养精神。
正当小小菱马上要走出客房大门时,门外一个跌跌撞撞跑进来的家丁却跟小小菱装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