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地间一下子多了两个杭雁菱,我搞不清楚,哪个是我的仇人,另一个又是怎么出现的……不过无所谓,对我而言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货,一个支持正天道观,本就是我的敌人。另一个滥杀狱卒,铁定也是为非作歹的惯犯。我横竖想把她们一并弄死……哼,只不过计划并不顺利。”
“你都做了些啥?”
“派人去搅和那个窑子的生意,结果打草惊蛇,折了手下人的面子不说,还让那个老鸨子带着杭雁菱跑了。今天才回来……另一队去阻截那个运送圣女的马车队,结果?一个也不剩,全死了。”
龙朝花抬起头来,眨了眨眼:“你觉得,杀了大喇嘛的,和杀了那些围剿车队的刺客的,哪个是我们前世的仇人?”
“……我不好说。”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原本窑子里的那个杭雁菱,和如今正在车队里的那个杭雁菱,是同一个人?
凛夜的右眼皮直跳,她好像已经能够将车队遇袭以来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了。
一开始在酒楼里跳舞的殷娘必然是真正的杭雁菱没错。
否则花莺莺不可能让小小菱去顶替。
倒不如说花莺莺可能也没看出来两个杭雁菱的区别。
而车队在自己这个杭雁菱被抓走之后,又迎来了另一个杭雁菱。
估计车队的人把她错认成自己了,因而才会继续让马车行进,优先护送圣女回朝。
连起来了……
一切都连起来了。
但是凛夜此时却没得到理清现状的快乐,而是与之伴随而来的更大的头痛。
虽然自己这个圣人是白捡来的名头。
但是让一个“煞星”去顶替圣人的位置……
后果怎么样我都不敢想。
“我劝你还是别派人去袭击那个车队了,如果那个车队现在运送的真的是你我前世的仇人,那只怕是送几个过去都不够她吃的。”
事到如今,凛夜只能尽可能的劝自己的呆婆娘放弃和杭雁菱对峙的打算,毕竟那位跟人形自走收割机没什么区别。
龙朝花却因为丈夫的让步而感到不满,哼了一声。
“我就是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凝元期,怎的就能杀了那么多人?我甚至连结丹期的人都派过去了,结果依然没能得手。”
“最好不要试图用境界去衡量那个杀人专精的疯子……举个例子吧,结丹期和凝元期虽然差了数个境界,但结丹期和金丹期的差别却犹如天壤……当年的杀手之王修不法却也能够以结丹之身屠杀数个金丹。”
金丹之下的修为高低,本质上的区别只在于真气的运转方式,恢复效率,储存多寡。
能不能让你更快的使用出来招数,能用出来多少。
这些差距都是“技术”可以弥补的。
更何况“阴灵气”这种东西本身就不需要寄存太多,是仰赖吞吃他人的灵气维生的怨念。
即便拥有再多的真气,反应速度上弱于别人一筹,关键时刻不知该如何判断出手方式,战斗经验严重低于对面……
总而言之,如果不派出金丹期的去直接进行压杀,再多的人也不可能生擒住那个恶女的。
“就连我的技术都是跟她在漫长的厮杀里学来的……”
“相公,你怎么尽向着那个妖女说话?我不爱听。”
龙朝花的关注点显然和凛夜不同,她撅起嘴巴,搂住了凛夜的胳膊:“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这一世她要来杀我,我还是只能乖乖等死么?”
“所以我才想要找到那个家伙进行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