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下去吧。”
申屠翼恢复了神色,轻轻一挥手: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再惹是生非。”
“诺!”
两位凉州城的主事人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自始至终皇甫琰都没开过口,却让魏冉一败涂地。
申屠翼站在军帐中,冷眼看着消失的两道背影,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你觉得这两人相比,如何?”
留在帐中的那位亲信武将犹豫了一下回道:
“这个皇甫琰一直以来都比较老实,不声不响,刚刚甚至都没有对魏冉落井下石。
他虽是北荒人,但应该没什么野心,只想老老实实当他的一方霸主。
至于这个魏冉,平日里虽然对咱们言听计从,但随着他最近势力的膨胀,态度越发骄狂。
这样的人野心太大,一旦日后成了气候怕是不太好掌控,将军,咱们还是该防着他点。
别回过头来被自己养的鹰啄了眼睛!”
刚刚魏冉冲着他责问,这位将军在言辞间明显对魏冉极为不满。
“蒽~你说的不无道理。”
申屠翼缓慢踱步:
“最近魏家是不是吞了皇甫琰的一些地盘,还有几座马场?”
申屠翼虽然对两家的斗争不闻不问,但并不代表他不知情。
“是!凉州城内隐隐有传言,魏家已经彻底压制了皇甫琰,即将成为凉州唯一的主人!”
“唯一的主人?”
申屠翼竟然笑了一声:
“口气倒是不小啊~
派人盯紧魏家!”
“诺!”
……
魏家大宅
从燕军大营回来已经半日的魏冉还失魂落魄的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悲戚。
近两月来风头正盛的魏将军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再也提不起半点精神,有的只是畏惧、不安。
魏晗满脸焦急的在屋中来回走着: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铁器怎么就变成了被褥?那个商人又为什么突然换了口供,反过来咬咱们一口?”
顾思年的脸色同样难看,冷声道:
“那商人所运的东西一定是铁器!若真的是被褥,何必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运进来?就算是装给咱们看得也不至于弄这么一出戏啊?
皇甫琰一定用了什么手段,提前将铁器运走了!”
“妈的,一定是这样!”
魏晗破口大骂:
“这个老贼,没想到花花肠子这么多,早知如此,当天晚上就应该先抄了皇甫家的仓库,捉贼捉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