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只想听她叫他的名字,对他微笑,甚至骂两句、打两下,亦或看电视的时候允许他离得近一点,看累了再?把头靠在他肩膀。
为此他愿意?忍耐无止境的生理需求,可这种微不足道的愿望都?无法满足。
于是晚上格外用?力,他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她没有任何反应,眼睛失去焦距,汗水和泪水顺着眼睫流下来,打湿了苍白的脸。
江归一从没看过陈窈这样,哪怕严丝合缝,他有种即使竭尽全力也无法触摸她的无力感。
他几乎有想流泪的冲动,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狼狈的表情,将她翻身,额头靠着她的头低声?说:“陈窈,你是不是开始恨我了。”
等?了很久,陈窈才冰冷地问:“你不是让我恨你吗?”
“嗯。”
等?体温快把两人融化?,江归一痴痴地说:“我也恨你,比你恨我更恨你。”
陈窈有了反应,嗓音尖利得变掉,“你有什?么资格恨我?最开始你不纠缠、不强迫我,后面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恨江归一明知她想离开,还要将她禁锢。
她恨父亲赐予自己一颗杀虐之心,恨母亲在那颗心播下一粒名为慈悲的种子。
她恨自己既当不了纯粹的好人,无法拥有正常人的情绪,又无法当纯粹的坏人,毫无心里负担的手起刀落。
她抄起随手可抓的东西砸江归一,用?尽力气打他,骂道:“滚!你让我恶心!”
陈窈脾气上来非常凶狠、不留余地。江归一完全不反抗,皮肤被抓得到处血痕,他撩开她汗湿的头发,持续不断、粗暴地亲她,舔她耳朵最敏感的位置。
陈窈唔地闷哼声?,气得脸色都?变了,即使手指痉挛也要扇他一巴掌,“江归一!你简直……简直”
江归一看着她泪水盈盈的眼睛,将她抱的更紧,吻她泛红的眼皮,“简直混帐,犯贱,禽兽不如……但你轻点,等?会手疼。”
“”陈窈想揍人,但瞥到他胸口的浅粉色的刀疤,无力仰头望着天花板朦胧的轮廓,战栗着问:“江归一,你想把我关一辈子吗?”
“我想啊,但你不高兴。而且现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在外面太危险了,坏人很多。”江归一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啃咬纤细的肩膀,“等?我把那些蠢货全灭了,拥有更多权力,就放你出门。”
“接交权力是不是有什?么仪式?”
“嗯,要祭祖。”
“还要多久。”
“年?底。”
江归一回答完意?识到不对劲,主要陈窈平时不搭理他,兴趣爱好十分寡淡,但凡她主动都?是有目的性的行为。他焦躁地抓住她肩膀,“问这么多做什?么?你是不是和谁约好了?”
陈窈默默地看着他,“没什?么。就是想起第一次在榆宁看到你,你一个人被排除在外的样子很可怜,我想看到你拿到权杖威风凛凛的模样,应该很帅。”
江归一完全不信这鬼话,但这是陈窈第二次对他表达看法,比“不错”还让人心情愉悦,他激动地捧起她的下巴啃,弄的都?是口水,然后又将她搂紧怀里,爱不释口地到处咬来咬去。
陈窈拽他的头发,“痒。”
江归一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她软糯湿润的嘴巴,觉得像吃了块小蛋糕,甜甜的多巴胺在身体分泌,心脏泛起温热的潮湿。
他用?嘴唇碰碰她的脸颊,“南楚今年?秋天很冷,冬天应该要下雪,我赶在深冬前,你还能穿上戏服,到时候单独唱一首曲给我听,好不好?”
陈窈摸了摸他耳朵的红痣,不由得想耳根子这么软怎么坐稳江家的第一交椅。
她闭上眼,“你想听什?么?”
“不要梨花颂。”
“好。”。
十一月初,江家短短半年?时间死了一半人,被杀的人包括著名企业家、银行家、政治家、律师。一连串的凶杀案,隔日凶手就会去警局自首,而相关企业都?被江归一国外的公司取缔。江之贤就是要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所?有人:新?时代来了,继续以前的老路只有死路一条。
这条洗白之路成功走到尽头。
江颂竹称只想过逍遥人生,主动上交十二系,接着其他系举旗投降。
江归一以势不可挡之势手握十二个系,以及江亚卿和江梵分管系别的话事权。可谓真正的位高权重。
以致越过继承过程,江之贤宣布退位将主系权力移交,同?时敲定祭祖之日的时间,十二月的第一天。
尘埃落定,意?味陈窈可以出门了,她很开心,对江归一开始和颜悦色,连做。爱都?主动了起来。
以至从宣布到祭祖之日到祭祖前夕,江归一后来每每回想都?认为是最幸福美好的时光。因为那是他第一次觉得真正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