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奇怪的是,装它的锦盒不翼而飞。
萧煜的脸色浮现一抹冷锐。
“盒子呢。”他沉声质问。
陈吉当即想到的是,隐六办事不力,把那装着凤凰簪的盒子给弄丢了。
转念一想,又觉好生奇怪。
簪子没丢,盒子丢了?
隐六抬起头来,缓缓道。
“凤姑娘只要了盒子,属下也不知是何意。还说,让皇上您……自已想。”
萧煜眉头深锁。
他再次送她凤凰簪,是在试探她心意。
他想到的结果,无非两种,要么收下簪子,要么不收。
如今却出现了他没料到的第三种情况——盒子收了,簪子没要。
这是买椟还珠?
萧煜想不出,陈吉更是不知女人心。
后者只觉得,凤九颜是在戏耍皇上。
收或不收,为什么不干脆点呢?
……
逍遥居。
半夜,薇蔷起床,见阿姐还在院子里练功。
“阿姐,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凤九颜收拳,回身,语气淡然平静,“睡不着,起来打几套拳。你怎么出来了?”
薇蔷坐到石桌边,眼睫轻眨。
“我也睡不着。一想到我就要嫁给宋黎,就有些紧张。我还担心父亲和母亲。
“母亲一直说要和离,也不知是一时气话,还是说真的。
“阿姐,他们闹得要和离,是因为我吗?如果我不逃婚,乖乖嫁给皇上,是不是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她并不知道,母亲的愤怒,不是她逃婚,而是凤父的狠心。
为了凤家的荣耀,他连亲生女儿都能丢弃。
这让凤母寒了心。
凤九颜不能告诉她真相,免得她想起那些事情。
“他们夫妻间的事,哪怕我们做儿女的,也不好过多插手。你只需知道,感情之事,冷暖自知,母亲做任何决定,她都是我们的亲娘,这一点不会改变。”
薇蔷似懂非懂。
“嗯嗯。”
凤九颜忽而认真地看着她,道。
“薇蔷,有件事,我该告诉你。”